【原創BL／亞堤X布布塔尼】Unspeakable Love（R18）

【亞堤X布布塔尼】Unspeakable Love

※8月份現金轉蛋／原創BL／R18／3141字

※其他：精靈X魚人

※委託人：費徐

　　澡堂包廂的浴池意想不到的寬敞，比起出租公寓附設的水缸更適合自由伸展魚人長長的尾巴。布布塔尼泡在溫暖的池水中，放鬆的尾部在清澈的水面下悠悠擺盪，整座方形的水池頓時閃爍著寶石般美麗耀眼的藍光；正準備下水的亞堤不禁在一旁看得出神片刻，浸入水中的動作因而小心翼翼到有些神經質的程度。

　　布布塔尼真的好美。

　　亞堤情不自禁地默默想道，眼角餘光掠過布布塔尼一臉開心而瞇起眼睛的模樣，兀自猶豫了半晌，始終沒有靠得太近──儘管他們早在前一陣子成為交往中的情侶關係──該怎麼說才好呢，他當然也想和對方再更加親近一點，但總覺得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啊。

　　明明還特地約在能夠兩人獨處的私密空間，結果到了緊要關頭卻又裹足不前。亞堤懊惱地板著臉孔，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大半個人沉入水中，從肩膀到下頷都被水流浸得濕透了。

　　視線正前方是布布塔尼赤裸的胴體，沒有多餘的衣物遮蓋，最原始的曲線自然無所遁形，那股難以言喻的美從剛剛開始就不斷撩撥著亞堤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慾望。

　　畢竟是打從心底喜歡的對象，在欣賞之餘心生更多渴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然而亞堤卻是矛盾地在主動開口提出邀請與默背動力學公式之間來回搖擺。

　　可惜事實證明了就算他這麼做，也沒能順利壓抑想和布布塔尼肌膚相親的念頭。

　　那不時被尾巴掀起的圈圈漣漪不只拍打在水面，同時也在亞堤起伏不定的心上拍出細碎的浪花。再這樣繼續下去就不妙了。匯聚在下腹的熱度變得無法忽視，股間的器官已經高高抬起頭來，這副一絲不掛的樣子，根本遮擋不住身體過於誠實的反應。

　　「亞堤先生？」發現亞堤一直獨自縮在角落，布布塔尼轉過身，主動往他所在的方向靠了過去，「這裡的空間非常寬敞，兩個人一起泡也完全沒問題的。」

　　「是蠻不錯的啦，但是好像有點太熱了、我還是先上去好了……啊！」

　　亞堤尷尬地半旋過身，心急地想爬上池邊離開，不慎打滑的腳步卻讓他瞬間失去平衡。布布塔尼見狀立即直起高大的身軀，將亞堤往自己這方後仰的身子抱了起來，好讓他免於摔下水的意外。

　　但是對於亞堤來說，這個發展或許比失足落水來得更糟。

　　「亞堤先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布布塔尼一手環抱他的腰身，在水域中潤得特別濕滑的肌膚緊緊挨了上來，那股令人心癢的觸感往身體各處蔓延，讓亞堤一時之間的沉默顯得更是欲蓋彌彰。

　　當他下滑的右手正巧碰到那個充血硬挺的部位，布布塔尼才慢了幾拍地注意到這一點。

　　──亞堤勃起了。

　　「亞堤先生，請讓我幫你。」布布塔尼毫無牴觸，反而讓亞堤坐在池牆上，主動彎下身想替他服務。

　　由於擔心手上的指甲會弄傷對方，因此布布塔尼張嘴將他勃起的性器含入濕潤的口腔。

　　「布布塔尼，你等一下──唔！」

　　

　　說不想要那是騙人的。亞堤繃緊腰桿，雙手撐在布布塔尼寬大的肩上，身後那對半透明的翅膀滴滴答答墜著水珠，把四周弄得滿是濕漉漉的水痕，使得他沒辦法很好地支撐自己的坐姿，尤其是在布布塔尼用舌尖輕輕舔掃他敏感的龜頭、或者將莖體完全包覆其中，並且吸啜出曖昧水聲的時候。

　　如果在這個時候亂動，說不定反而會讓布布塔尼感到不適。

　　無處安放的雙手懸在半空中，攀升的體溫卻化為湍急的水流沖散所有理性方面的考量。

　　亞堤別無選擇，伸手搭上布布塔尼濕滑的肩頸。

　　帶繭的指腹擦在光滑無比的肌膚，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頓時從腰椎竄過。布布塔尼哼出輕吟，在那一瞬間將口中挺立的莖身嚥進溫暖的更深處，迫得亞堤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細微的水聲在包廂裡迴盪，刺激著漸漸失序的心跳。布布塔尼埋頭吸吮戀人勃起的陰莖，或用嘴唇含吻，或用舌身舔舐，帶蹼的掌指拿捏著力度按上亞堤繃緊的大腿。

　

　　「唔、布布塔尼……」

　　從頂上落下的呼喚混雜著抑制不住的喘息。那沉溺其中的反應令布布塔尼欣悅地瞇了瞇眼，「嗯……」

　　一想到亞堤正因為自己而感到無比興奮，泡在泉池中的下半身不禁隱隱發熱起來，無論前後都泛起陣陣騷動的麻癢。

　　布布塔尼前傾身軀，上半身往亞堤所在的方向貼得更近，幾乎將抵在舌根突突脈動的頂端一下嚥進喉頭；亞堤連忙用發顫的指尖推了推他的肩頭，似乎是快要忍受不住被濕軟黏滑的觸感緊密包纏，可那拱起腰身的反應卻讓布布塔尼覺得更可愛了，反而捨不得就這麼輕易鬆口。

　　「會、會弄髒你的。」

　　「沒關係的。」他並不在意。布布塔尼含糊地說著，頸側的魚鰓張了張。

　　蒸騰的水氣和湧動的情潮將亞堤健康的膚色醺出一層淺紅，布布塔尼愉快地欣賞片刻，又盼見那半張的翅膀折射出動人的水光，連成一線的光點在微小的顫抖間抖落出一顆又一顆遺落的碎星，被他毫無保留地拾進圓潤的眼底。

　　好美。布布塔尼心想，同時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尾巴。

　　為求方便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布布塔尼順著姿勢把臀部翹高。在水面下晃動的尾巴攪動著泉池，綿延的碎浪環繞四周，掀起波光粼粼，卻仍然遮不住亞堤垂首捕捉到的那一幕淫靡景象。

　　那條靈巧的尾巴沒有遲疑太久，便繞向身體的主人為了配合高度而微微屈膝的兩腿中央。從亞堤的視角沒辦法看得非常清晰，可從布布塔尼漸漸帶點透紅的肌色，他隱約能夠想像到尾鰭輕輕撓向些微張開的生殖裂，並抵著柔嫩的開口緩緩來回磨蹭的樣子。

　　在被徹底挑起情慾的情況下，嘩啦嘩啦的水聲和暖熱的流水都成了接連不斷的挑逗。

　　放大的回音拽著亞堤恍然回神，意識到戀人在為自己口交的同時情動地自慰，從腹部深處湧上的熱度已經勢不可擋地衝出體外。他甚至來不及出聲提醒，猛然洩出的精液便弄髒了布布塔尼溫柔的嘴。

　　劇烈的快感讓亞堤腦袋一片空白，繃著腰身急喘了幾口氣，撐在布布塔尼肩上的手心幾度打滑，才急忙吐出慌張的字句：「抱、抱歉，你快點吐出來──」

　　布布塔尼緩緩鬆口，隨即撞見亞堤撲通一聲重新跳進池中，還沒撐穩重心就急著用手背替他抹去沾到嘴邊的精液──可是除此之外的黏液早在前一刻就被布布塔尼吞進去了──驚覺到這一點的亞堤愣了愣，目光迎向只殘留丁點濁白的舌身，剛剛消退的燥熱感不由分說再次衝進暈眩的腦袋。

　　那些被拋到天邊去的公式沒有機會重組，下一秒又散成好幾串顛三倒四的亂碼。

　　──出門前特地準備的保險套忘在放衣服的籃子裡。

　　──現在特地跑回去拿套子是不是有點遜啊？

　　──即使機率不高，布布塔尼還是有可能會懷孕的。

　　一團混亂的思緒到這裡就突然中斷了。他不會對重要的人做不負責任的事情。

　　今天不能做到最後也沒關係。

　　……下一次，他會做好萬全準備的。

　　亞堤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慢慢鎮定下來，這才鼓起勇氣邁前一步，湊近布布塔尼身前，「……讓我也幫你。」他也想讓布布塔尼覺得舒服，而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單方面享受。

　　亞堤用右手代替尾巴摸向那蠕動張闔的裂口，左手則握住布布塔尼勃起的肉莖。基於體格差異不小的緣故，他必須整個人貼在布布塔尼身上，才勉強能夠同時照顧到身後那個隱密的私處；兩具赤裸的身體因此挨得很近很近，起初貼著彼此互相磨蹭，不久之後則變成了親密的擁抱。

　　布布塔尼低頭埋進亞堤的頸肩，不時發出輕輕的呻吟：「亞堤先生……」

　　蹭過臉邊的滑膩觸感讓人心癢難耐。亞堤一面觀察他的反應，一面親吻那近在眼前的誘人軀體，濕潤的嘴唇在頸項間游移半晌，而後來到布布塔尼微紅的臉頰邊。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布布塔尼半瞇著眼，晃蕩的尾端本來只是偶爾撓過亞堤的手腕，在被親吻的那一刻卻顫動著纏住了亞堤的腰身。

　　布布塔尼腿根顫慄，被握在亞堤手中的性器抽動著洩精，被粗糙的指腹磨得酥酥麻麻的地方則是一陣緊縮，在戀人的愛撫之下同步達到高潮。

　　雖然纏上腰間的是相當溫和又輕緩的力道，但亞堤原本就整個人靠在布布塔尼懷裡，此時不免有股被環得更緊的錯覺。他懷疑自己的體溫簡直要比浴池裡的熱水更高了。

　　舒暢的餘韻退去之前，他們始終靜靜依偎著彼此。

　　直到布布塔尼用那迷人的聲調呢喃出總是太過直率的喜歡，亞堤才用重獲自由的雙手捧起他的雙頰，就像要捧起從布布塔尼手中收到的、一直被自己視作珍寶的小小盆栽一樣小心翼翼。

　　亞堤努力踮起腳尖，在布布塔尼唇上落下了由淺至深的吻。

　　那是一個略顯羞澀卻藏不住情意的吻，也是一句沒能透過言語坦白的回答。

　　──我也喜歡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