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ley X Lester】永不消失的魔法
▸非商業文字委託／原創BL／R18／7754字
▸委託人：不公開；角色已化名
▸主題：灰姑娘PARO
▸TAG：新婚之夜、微醺、矇眼play、綑綁
「你願意和我跳支舞嗎？」
「──我、我嗎？」
眼前的景象太過不可思議，讓人懷疑這一切或許只是虛實難分的夢境。Lester遲疑地伸出右手，前掌的顫抖透出未能掩飾的不安，卻還是忍不住搭上那人對自己攤開的手心。
今晚是這個國家的王子Stanley為了徵選王妃而舉行的盛大舞會。Stanley俊美的外表吸引了無數少女的芳心，和善的性格卻沒有半點貴為王子的驕矜。他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學識淵博、待人和煦，集眾多優點於一身，無疑是眾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反觀Lester，他的雙親因故去世，自幼被親戚收養，至今依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又小又矮的破閣樓便佔盡他日常起居的多數空間，儘管他不討厭把自己關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裡……至少比起被尖酸刻薄地百般刁難、或者遭到不僅止於言語的暴力壓迫要好得太多。
他只是一介平民，而Stanley貴為一國的王子。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若不是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和這樣的大人物產生交集。Lester不敢奢求自己能夠成為那個最幸福的人，只是無論如何也想在這份藏在心底多年的愛戀宣告無疾而終以前，像這樣再親眼看到Stanley一面，就算對方不認得自己也無所謂。
在宴會即將開始之際，他的祈願被某個不具名的魔法師聽見了。神奇的魔杖凌空一揮，對Lester施加了僅此一夜的魔法，有效期限至晚間十二點換日為止。在那之前，他將擁有一身華美的紅色禮服、一頭如瀑般長及腰間的紅髮、一輛專程接送的南瓜馬車，更重要的是，還有和心儀的王子見上最後一面的機會。否則像Lester這樣的人，本來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合，更遑論是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了。
因此當Stanley將他從不起眼的角落引領至偌大的場地中央，耐心地帶領他緩緩邁出步伐，讓身體隨著音符自然擺動時，詫異得說不出話來的Lester早已聽不見四周騷動的驚呼，甚至聽不見優美流暢的樂音，只是在Stanley那雙含著笑意的注視中，強撐起一抹佯裝無事的微笑。
「為什麼……是我呢？」Lester很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臟卻噗通噗通跳得飛快，連費盡心力找回的言語都略帶顫抖。平時的他可不是這樣的，即使是被欺負的時候，也不願輕易表現出懦弱的樣子。
「當然是你了。」Stanley低沉的嗓音溫柔而堅定，從輕握的掌指感覺到Lester的震顫，亮麗的紫眸眨了兩下，「難道說，其實你並不願意？」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Lester頓了頓，對上Stanley凝視自己的目光，用唯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小聲回答：「我只是從來沒有跳過舞。」
「別擔心，你只要跟著我的腳步就好。」
「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別緊張，慢慢來，你跳得很好……」
Stanley一手抬起他的右手，引導Lester一步步向前；另一手則扶在他的腰側，摟著幾度差點跌進懷中的人一連轉了兩圈。
那頭紮成馬尾的淺棕頭髮在燈光下閃爍出帶點淡金色的光輝，漂亮的紫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與他共舞的對象，隱約倒映出Lester仰頭回望的神情。
在兩人眼中盈滿彼此的瞬間，會場裡彷彿只剩下他們的存在，除此之外都不具意義。
直到一道響亮的鐘聲震響Lester的鼓膜，提醒他這樣的美好時光不可能持續到永遠。
噹──
糟糕了，他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噹、噹──
快點、快點、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Lester不得不甩開Stanley的手，用力推開那令人有些眷戀的胸膛，提起妨礙活動的裙襬，踩著不甚合腳的玻璃鞋，轉頭便奮不顧身地逃跑。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一旦響到最後，Lester身上的魔法就會盡數消失。他終將失去粉飾傷痕的華麗禮服，失去寬敞舒適的南瓜馬車；可是他有幸和Stanley跳上一支夢寐以求的舞，照理說應該感到心滿意足才是。
那又是為什麼，胸口會感到一陣隱隱作痛呢？
「等一下！你要去哪裡？」
不能回頭。不可以回頭。Lester咬牙忍住那一刻湧上心頭的、所有不切實際的衝動，讓自己混入躁動起來的人群中，也來不及去撿在路上拐了一腳而遺落的那只玻璃鞋。他一路跌跌撞撞地拼命奔跑，把自己關回那個狹窄黑暗的閣樓，那才是平凡的Lester應該回去的地方。
再見了，Stanley王子。
願燦爛如光的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
咚。
咚咚。
咚咚咚。
「Lester！你到底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快點給我起來！」
吵死了，明明失眠到快天亮才好不容易睡著的。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不是要你好好看家，順便把屋子內外好好打掃乾淨嗎？」
隨便啦，反正不管掃得多乾淨都會被罵啊。
「你以為是誰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成人啊？連擦窗戶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再不出來的話，今天一整天都別想吃飯了！」
無所謂，他現在也沒胃口去啃乾巴巴的麵包。
Lester無視外頭傳來的吆喝，也不管那彷彿要把木門敲破的噪音，整個人縮成一團埋進枕頭和棉被堆裡，提不起任何起床做事的幹勁。若是以往的這個時間點，他早就已經在外忙進忙出，不外乎是做著千篇一律的掃除工作、聽著長輩們話中有話的數落、被他們的兩個寶貝女兒雞蛋裡挑骨頭，一再重複如此令人生厭卻又無力反抗的日子。
從那些你來我往的交談內容，可以猜到大概是因為他們之中沒人得到王子的青睞，所以從一大清早就無比暴躁，還想把氣通通撒在Lester身上。Lester不去理會他們充滿惡意的大聲嚷嚷，躺在床上不發一語，放任他們在外頭叫罵，過了不知道多久，空氣才突然安靜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試著這麼做，又或許他早就應該這麼做，而不只是在難以成眠的夜裡往早已遍體鱗傷的身軀留下更多自虐般的傷口。雖然感到無法抑制的惶恐，昨晚扭到的右腳也仍在發疼，可是對於此時的Lester來說，沒有什麼痛苦比得上昨晚那場如夢似幻的重逢與後來迫不得已的分離。
Lester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趴在床上繼續發呆。沒有料到的是，在幾分鐘後門外又接著響起一陣急促的跫音，這一次倒是連門都不敲了，砰地一聲就把那扇不算牢固的木門給撞壞。
眼見一大群人闖了進來，Lester錯愕地坐起身。
「你、你們是……」
闖進室內的並非嚇得躲在門邊偷看的屋主一家人，只見幾個人高馬大的衛兵在兩側排排站好，從正中央迎面走來的則是那道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王子、怎麼會……？
「很抱歉，用這麼粗魯的方式闖進來。」Stanley先是向他欠身賠禮，隨後說明來意：「但是我正急著尋找這只玻璃鞋的主人。」
「……」
那一夜的Lester不但身著一襲高貴的衣飾，還有一頭魔力織就的美麗長髮；魔法消失以後則穿著滿是縫補痕跡的破舊布衣，至於原本的髮長也不過是長及耳下的程度。
基於外觀上的種種變化，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被認出來才對。
再說了，那只玻璃鞋事實上有些不合尺寸，對Lester而言實在小了一點點。走路還可以忍耐，跳舞也能勉強撐住，但一跑動起來就完全不行了，扭到的腳踝還疼得厲害。
Lester滿臉困惑地低下頭，想不透Stanley為何忽然出現，那簡直比任何魔法都還要不可思議。也許是他們挨家挨戶地找遍了整個小鎮吧。這是他能想到最具合理性的緣由了。
「可以的話，」Stanley捧著玻璃鞋蹲下身，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希望你能試穿看看。」
「我、可是……」這個舉動讓Lester嚇了一大跳，來到嘴邊的回答也變得含糊不清。事已至此，就算他可以欺騙自己的真心，也不想欺騙Stanley那雙凝視著自己的眼睛，終究緩緩伸出了藏進被單的那隻腳，「我的腳……恐怕沒辦法試穿。」
Stanley溫柔地托住他的腳掌，小心翼翼不去動到傷處，而是仔細看著那紅腫不堪的部位，「腳踝都腫起來了。」
「王子，請別這樣！會弄髒你的手……」
「沒有這回事，你無須在意。」Stanley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擱置一旁的玻璃鞋似乎不再重要。這回他同樣溫柔地握起Lester的手，在那沒被遮嚴的腕骨附近窺見幾道眼熟的傷疤。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Stanley隨即望向那雙在無聲中氤氳出水氣的眼瞳。在破門而入的瞬間，他就被這雙紅寶石般的眼睛吸引，這種感覺和那天晚上的舞會如出一轍──他本來對於婚事興趣缺缺，更不打算徵選什麼王妃，直到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那站在遠處遙望的人影。
這一切都讓他更加確信，眼前這位少年就是自己一心尋覓的那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Lester。」
「……Lester。」Stanley輕吐出他的名字，呢喃之間唇角揚起笑意，但很快又變成略帶不解，「為什麼逃跑了？」
Lester咬著下唇，緩慢地搖了搖頭。
「你討厭我嗎？」
Lester仍然沒有說話，卻轉為更是急切地搖頭。
Stanley無意逼問，更不是為了看見Lester為難才這麼問。微微歛起的眼眸與那雙瞠圓的紅眼對視，一如那一夜的兩人在輕快樂曲中共舞那般。
Lester既捨不得別開目光，也鼓不起再次逃離的勇氣。他陷入谷底的心又被這個人打撈上岸了，就像當年不慎落水的時候也是被這個人及時拯救一樣。
那時的Lester還不曉得如此耀眼奪目的人是這個國家的王子，只覺得遇見了在無盡黑暗中指引他前行的光。
事隔多年，那道光輝不但鋒芒不減，甚至變得更加迷人炫目。
「──你願意跟我走嗎？」
面對Stanley的提問，Lester的視線被再也壓抑不住的淚水模糊。他必須承認，這份從憧憬轉為愛慕的情感，光是遠遠看上一眼根本不足夠。
他不要僅此一夜的魔法，他要一直跟Stanley在一起。
「我願意。」Lester不再保持沉默，而是努力伸手抓住近在眼前的光，語帶哽咽地說道：「請你帶我走。」
Stanley微微一笑，如釋重負地直起身。他抬手抹了抹Lester淚濕的眼角，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任由對方靠在自己懷中斷電般沉沉睡去，一起離開這個陰森灰暗的閣樓。
※
那天以來過去半載有餘，Lester在前陣子終於成年了，而今晚即將迎來他和Stanley的大喜之日。
從婚前準備直到婚宴結束，Lester整個人都處在輕飄飄的狀態，數不清第幾次懷疑自己還做著一場隨時都會醒來的夢。他一下捏捏自己的臉頰，一下捏捏自己的大腿，感受真實的觸感所引發的微小痛楚，心中充斥著踏實的甜蜜。
Lester眼角含笑，將手裡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他很喜歡這種像葡萄汁般酸酸甜甜的酒，自從嘗到這股滋味就為此著迷不已，趁著機會忍不住一連喝了好幾杯。
色澤鮮豔的酒液浸染舌尖，流過喉頭，沿著神經竄上大腦。Lester腳步虛浮，如同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之上搖搖晃晃，好幾次險些撞上一旁擺著餐點的長桌。
「Lester，別喝了。」Stanley見狀連忙從身後將Lester摟入懷裡，阻止他還想再拿一杯的手，「你喝太多了。」
「嘿嘿，Stanley……」Lester昂起頭來，熱燙的臉頰浮出紅暈。他的鼻息是熾熱的，眼神是熾熱的，旋身摟上Stanley的雙手也是熾熱的，「Stanley……嗯……」
在兩人獨處的時候，Lester時不時就會賴上來撒嬌，但似乎是酒精作用的緣故，今天的他比平常更黏人一點，雙手緊緊摟住Stanley的脖子，大半個人的體重掛在別人身上，高高踮起的腳尖幾乎快要碰不著地。
「你喝醉了？」
「才沒有呢。」
Stanley站得牢靠，把貼在胸前蹭蹭的Lester一舉抱了起來，盯著那半醉半醒的眼瞳看了片刻，只能說即使他真的沒醉，想必也是醺然欲醉的。
Lester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反而笑得一臉開心，要Stanley乾脆就這樣直接抱他回房。
這一年多Lester變得開朗不少，在Stanley面前更是笑口常開。Stanley相當樂見他的轉變，不自覺寵溺更甚，卻從不過問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是怎麼來的，除非Lester自己主動提及。
「Stanley，吻我。」Lester在路途中噘起嘴唇要求，也不在乎他們得再拐兩個彎才會抵達目的地。
幸好新婚之夜的王宮早在王子的事前吩咐下完全清場，連個傭人的蹤影都看不見，不會有誰前來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
Stanley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卻被Lester反過來捧著雙頰小聲埋怨：「不要這種的啦，要把舌頭放進來的那種。我啊，可是已經成年了哦，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等一等，就快到了。」Stanley無奈一笑，「Lester，你這樣我看不到路。」
「我不要等，我已經等好久了……」Lester不肯接受，微紅的眼角泛起委屈的淚光，「這一年Stanley你什麼都不做，我覺得好寂寞。」
「並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沒有正式做到最後。」事實上，在Lester的央求下，他們除此之外幾乎什麼都做了，包括口交、指交或素股。Stanley冷靜地駁回這份與事實相悖的指控，低柔的嗓音略沉幾分，「我只是想等到你長大成人，不希望你哪一天突然後悔。」
「我才不會後悔。」Lester不太高興地嘀咕，又問：「Stanley你後悔了嗎？」
「當然不後悔。」
Lester嘟起嘴，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就快點親我。」
還說不是小孩子。
「唉。」Stanley停下腳步，無可奈何地輕嘆，炙熱的吐息搔過Lester的耳殼，「明明都走到門口了。」
Lester敏感地縮了縮肩膀，下一秒騰空的身體就忽然被強硬按上身後的牆壁。
背部抵近冰冷的牆面，濕熱的舌尖從微張的唇間探了進來，又引起令人渾身發麻的火熱，劇烈的溫度差讓Lester半瞇起眼，享受著Stanley總算不再刻意收斂的舌吻。
「嗚、嗯唔……」
Stanley吸吮他的舌身，舔弄他的上顎，含吻他的下唇，Lester剛開始不甘示弱地努力回應著，不知不覺卻被吻到腰腿都軟了下來，全身上下都像被火球燃燒似的熱燙不已。
「Lester，你的嘴裡好甜。」
那不是有意為之的甜言蜜語，而是明確的陳述事實，可是被Stanley面對著面這麼說，匯聚在腹部深處的熱流就越來越猛烈了。Lester的嘴裡滿是葡萄的香氣，呼出的黏膩嗓音都帶點醉人的氣息，「Stanley、哈、嗯……還要……」
Lester眼神迷離，哪怕被吻到呼吸困難也不想停下來，還渴望得到更多更多。他扭動著身軀，下身貼上Stanley的股間，兩人的性器都誠實地起了反應，因為索求彼此的慾望而充血硬挺，這個事實讓Lester無比雀躍，曾經接納過三根手指的部位不禁難耐地收縮起來。
想要被Stanley用力獨佔。
想要被Stanley完全填滿。
Lester一手撫過Stanley的胸膛，一手滑過距離極近的胯間，隔著褲檔摸到那塊腫脹的硬物，迫不及待地又搓又揉，在接吻中不時哼出意圖明顯的輕吟。
那欲求不滿的表情比酒精還要令人迷醉。Stanley頓時安靜下來，在一個幾乎要將他的呼吸掠奪殆盡的深吻中，扯壞了Lester身上那套潔白的婚服，並一下子把人壓制在床邊；布帛撕裂的聲音刺激著神經。Lester起初感到驚訝，後來卻只剩下滿滿的興奮和期待。
修長的指節接著探進衣不蔽體的肌理，從側頸到鎖骨、從乳首到腰椎、從臀後到穴口，熟稔的愛撫惹得Lester輕喘不止，由裡到外都泛起無止盡的酥麻。他見過Stanley在床上強勢得不容置喙的模樣，可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那細長的眼眸歛著危險的精光，好似一不留神就會將他吃乾抹淨。而Lester確實希望Stanley將之付諸行動，貪心地想要再得到更多一點。
Stanley不似以往那麼從容，縱然還是耐著性子替他擴張，可在Lester三番兩次的主動誘惑下，才剛插入第三根手指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是真的無法忍耐，只是不想再忍了──Lester說過自己已經等了很久，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Stanley在裏頭來回搗弄了一會兒，察覺Lester的鼻息從緊繃到放鬆，並不時帶點媚人的哭音，便隨即抽出手指，改用掌心揉開一邊挺翹的臀瓣。那一張一闔的徑口透出淡淡的粉色，隱約可見被黏膩的軟膏濡濕的穴壁，顯然早已做好接納Stanley的準備。
「呼嗯、嗯……可以、已經可以了啦……」
「嗯，如果會痛就告訴我。」Stanley一手揉開他的臀肉，一手扶著直挺的陰莖，對準那張濕熱的小嘴，一點一點沒入其中。
「呃、嗚──」頂端的部份特別粗，身體內部被撐開的實感極其清晰。Lester揪緊床單，被微翹的龜頂磨得雙腿直打哆嗦，一想到兩個人終於初次結合到最後，而Stanley還在持續進入他的體內，熱脹的胸腔和下腹就同時被塞得滿滿的。「Stanley、嗚……喜歡、我喜歡你……」
長驅直入的性器在那一瞬突突抽動，亢奮的脈動透過緊密的連結傳遞。Stanley輕聲嘆息，俯身貼近他的頸脖，一陣連吻帶咬之後貼上他耳邊呼喊：「Lester……」
Stanley的呼喚在腦內轟鳴。Lester一陣頭暈目眩，只覺得肢體變得越發不受控制，被Stanley碰觸到的地方又熱又麻，被肉棒擠開的穴肉也緊緊吸纏著入侵的異物不放。
好熱、好脹、好舒服。
──好幸福。
「Lester，放鬆一點。」Stanley被夾得動彈不得，繃緊蓄勢待發的腰幹，「這樣我沒辦法動。」
「Stanley的、全部進來了嗎……？」
「還有一點。」Stanley摸摸他汗濕的背脊，「但是不用勉強也……」
話還沒說完，Lester便自己主動扭了扭腰臀，嘗試往後把剩下那一小截根部也吞進去。
「你別亂動。」
「嗯、嗚……」
不聽勸阻的Lester執意高高翹起臀肉，晃動腰身讓內壁擠壓著莖體，竭力想將插入內裡的器官吞吃到最底端，直至Stanley的大腿在他的屁股上撞出響亮的啪啪聲。
那是一種超乎想像的、美好得飄飄欲仙的感覺。微小的痛感只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後續衍生的快感和滿足感很快就凌駕於上，化成兇猛的風暴席捲Lester的全身。
Lester在恍惚間連連顫抖，回首一望的神情簡直嫵媚得毫無自覺。貼在床間磨擦的器官流出黏膩的前液，點在地板的足趾奮力蜷縮起來，若不是Stanley深深嵌住他的下身，恐怕早就連站都站不穩了。
「嗯、Stanley的……都進來了……」
「……Lester。」
Stanley的嗓音沙啞不堪，其中潛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在Lester意識到情況好像不妙以前，Stanley已然抽起散在手邊的腰帶和領巾──自然是從他們兩人身上脫下來的──張開的領巾用來矇住Lester蠱惑人心的紅眼，長長的腰帶將他原本支撐在床前的雙手反剪到背後綑綁固定，以致他只能用上半身撐住自己的身子，沒辦法再像剛才一樣恣意妄為。
他沒想到Stanley會這麼做。
可是相較於恐懼或不安，被Stanley捆住雙手卻讓Lester感到異常興奮，被剝奪了視覺也反倒使得其他感官更加敏銳。
「你、你生氣了嗎……啊！嗯、等……嗯啊啊！」
心愛的王子將他制伏在身下，扣著他纖細的腰桿一個勁地猛操。Lester完全藏不住呻吟，在Stanley像要把他吃掉一樣啃咬他的頸間和耳垂時，層層疊加的快樂一口氣從尾椎狠狠炸了開來，一道道電流竄過溼答答的股間，把散亂的床褥弄得更是黏濘不已。
Lester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經達到高潮，耽溺其中的身心在滿溢而出的情潮中浮沉，每一口吐息都像呼救般迫切。偏偏他卻還想被Stanley抱得更緊一點，被矇住雙眼也沒關係，被綁住雙手也不要緊，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對他做更過份的事情也可以。
做愛時的Stanley彷彿切換了某種開關，可Lester不但不討厭那全心全意的佔有，更在狂暴的操幹中舒爽得渾身痙攣。
勃起的性器激動吐精，噴得腿間一塌糊塗；絞縮的穴肉纏緊直進直出的肉棒，在Stanley打算退開之際大力挽留。
「啊！那裡、嗯啊……嗚嗯、嗚……！」前列腺被刮過的瞬間，Lester弓起上身艱難回頭，生理性的熱淚打濕眼前的布料，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沾溼了唇角，「Stanley、射……嗯、進來……不要、離開……」
Stanley猛然頓住腰際，終究順應Lester又哭又喘的請求，再度一鼓作氣插到深處，在他體內洩出一股股濁白的濃精。
Lester心滿意足地癱軟在床上，軀體隨著灌進深處的暖流一抽一顫。等到高峰告一段落，Stanley抱起他的腰身，維持連接的姿勢轉過來坐上床緣，而Lester則坐在他的胯下，吞嚥著肉棒的部位餘韻連綿，又是一陣不聽使喚地絞緊。
從背後位看不見的景色此刻一覽無遺──包括那紅潤的臉蛋、挺立的乳頭、濕黏的胯間──Stanley挑了挑眉，隨後解開Lester腕間的腰帶，又拉下他眼前滑落一半的領巾，望見那雙被情慾浸濕的紅瞳，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將Lester緊緊抱在懷中。
Lester靠在他胸前無聲不語，驟然間眼淚卻滴滴答答掉得更兇。Stanley當場愣住，向來冷靜的語氣閃過驚慌：「抱歉，弄痛你了嗎？我不該對你這麼做……」
「不是啦，只是太舒服了、嚇我一跳……」Lester恍惚地搖搖頭，喃喃自語般地答道。
Stanley聽得又是微微一愣。「真的嗎？」
「嗯，裡面還有點麻麻的。」Lester頷首，說完不安份地扭了一下，「難得的新婚之夜，要不要再做一次啊？」
「Lester……」
雖然和Stanley做過很多次前戲，但像這樣被狠狠侵犯還是前所未有。
原來Stanley也會露出那種樣子啊。
一想到不是只有自己單方面的渴求，Lester禁不住笑了出聲，一仰起頭便是順其自然地索吻。啾啾的水聲於上於下響個不停，兩具纏綿的肉體還未降溫，在親暱的溫存中又漸漸發熱起來。
注意到Stanley正深情凝視著自己，遲來的羞赧讓Lester眨了眨迷濛的淚眼。
願燦爛如光的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Lester始終如此由衷希望，只是從沒想過在心願實現的那一刻，幸福的魔法也會降臨在他身上──並非曇花一現，而是永不消失的魔法。
這一次，他再也不必害怕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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