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斑斑

2021年5月12日 星期三

【委託成品21】APH/西班牙-Sun will never set(R18)

【安德烈X安東尼奧】Sun will never set
▸非商業文字委託/二創BL/私設多/R18/6199字
▸委託人:不公開




  太陽正在西沉。

  他已經好一段時間不曾看見朝陽初升的清晨,也不見烈日當空的晌午。這些日子以來陪伴著安德烈的,盡是世間萬物彷彿即將迎來終局的黃昏。

  頭頂上的橘紅色天空如同燃燒的火球般奪目,但只有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陽光為何突然不再明媚,實際上又是籠罩著何其巨大的悲傷,才會負載不住而陷落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安德烈急切地起身,三步併作兩步奔走,一心追逐遠行的夕日。他離開宏偉的教堂,不顧腳下筆直的道路開始產生變化,交錯成一條條平時根本不存在的岔路,順利穿越漸趨複雜且猶如迷宮的小徑,隨後抵達那片被打理得井然有序、生長著豐碩果實的園地。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不會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地方了──不會有人比他更理解安東尼奧了。

  安德烈佇立在番茄園的藩籬外圍,朝著人影乍現的方向大大敞開雙臂,及時擁抱那顆陡然墜落的太陽。

  安東尼奧。

  是他的安東尼奧。

  安德烈二話不說便將迎面走來的安東尼奧護在懷裡,任由那佈滿鬱色的容顏埋進自己胸前,同時溫煦地撫摸那頭被冷汗濡濕的棕髮,牽起他隱隱帶著幾分顫抖的前掌。

  「羅維諾說……說他再也、再也不需要我這個大哥了……」安東尼奧吐出發顫的氣音,又像要攀住唯一的浮木似的,用力握緊安德烈搭上來的手掌,「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難道說……我就這麼不值得信賴嗎?」

  安德烈始終注視著關於安東尼奧的一切,無須透過開口詢問的方式,也早已明白他的精神狀態為何殘破不堪,明白眼前這片夜幕為何如此沉重低垂,甚至壓得人快喘不過氣。

  「沒事的,親愛的安東尼奧,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安德烈在他耳邊低聲細語,撫慰人心的呢喃頓時化為神奇的魔咒,潛入安東尼奧此時近乎赤裸而毫無防備的意識當中。「現在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只要想著我就好。」

  與溫柔的言語大相逕庭的,卻是一份壓抑在胸腔深處,如狂暴的浪潮洶湧而出的情感。

  不能原諒、不能原諒、不能原諒──

  不管是數百年前還是時至今日都一樣。

  無法原諒讓安東尼奧露出這種表情的傢伙。

  也嫉妒著讓安東尼奧露出這種表情的傢伙。

  思及總對安東尼奧出言不遜、又屢次將安東尼奧的關懷拒於門外的羅維諾,在懷中人垂首分神的片刻,安德烈唇邊的淺笑僵持了幾秒。

  然而他從來不會讓這些足以令人溺斃的、混濁汙穢的淤泥,觸及安東尼奧哪怕一絲一毫。

  「安德烈。」安東尼奧悶聲呼喊,慌亂的雙手不自覺捉緊安德烈的禮服襯衫,微微上抬的目光竟流露出孩子般的無助,「安德烈……」

  「嗯,我在這裡。」

  安德烈毫不在乎自己的襯衣被抓出凌亂的皺褶,只在乎那對直勾勾向著自己的漂亮眼睛裡,蕩漾著令人心疼的粼粼波光。他對安東尼奧淡然一笑,回應呼喚而低下頭來,又聽見從那顫抖的唇間吐出微弱的央求:「抱我。」

  虛弱的顫音溢出齒列,緊接著是幾乎瀕臨崩潰的哽咽:「──抱緊我。」

  安德烈不可能拒絕他提出的要求,更是早就將泫然欲泣的安東尼奧緊緊抱在懷裡不放,但光這麼做仍遠遠不夠。

  安東尼奧真正渴望的不只是如此。

  而安德烈當然會給予他想要的一切。

  安德烈旋身向後,抱著安東尼奧快步折返,卻驚覺事情的發展似乎比預想的還要糟糕。

  回程時的兩人不僅被濃墨一樣的漆黑夜色團團包圍,教堂附近甚至出現了當安東尼奧情緒持續低谷才會於此誕生的墓園。

  漫天飛舞的雪色逐漸覆蓋失去生機的草地,若是這樣繼續下去,舉目所見的景色恐怕再過不久就會化成無邊無際的銀白世界。

  他簡直恨透那個讓安東尼奧傷心欲絕的渾蛋傢伙了。

  即使忌妒之火如同滾滾岩漿在發酸的心底沸騰,可面對著縮在他懷中的安東尼奧,安德烈只是用自己的體溫包裹住他不停顫慄的身軀,以殘留著餘溫的拇指滑過他泛白的嘴唇,轉移他一度有些渙散的注意力,「安東尼奧,什麼都不要想,看著我。」

  「安德烈,這裡好冷哪……」

  「別擔心,馬上就會讓你溫暖起來的。」 

  他絕不會讓他的摯愛被這場隆冬的大雪掩埋──這正是安德烈之所以存在的理由。

  安德烈不得不加快腳程,趕在從天而降的片片雪花如海潮淹沒大地以前、趕在象徵絕望與終結的墓地阻擋唯一的去路以前、趕在雄偉壯麗的哥德式建築被無情的白雪徹底凍結以前,將體溫越來越低的安東尼奧抱進位於教堂後方的大型浴場。

  偌大的浴池蒸散著裊裊白煙,溢散在空氣中的暖意從腳邊竄了上來,被冷冽寒風壓迫的呼吸總算不再那麼痛苦。安東尼奧看起來仍然有些恍神,只是任由安德烈脫去他被霜雪凍濕的衣褲,讓他從足尖開始慢慢往池子裡沉,一點一點習慣空間內外的溫差。

  直到安東尼奧從腳趾到肩頭皆被溫暖的熱水包覆,安德烈都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他,一邊確認對方是否還有哪裡不適,一邊輕撫著他的臉頰感受緩緩回升的體溫。

  他對安東尼奧向來是傾盡溫柔的。

  就算安東尼奧一回神就急迫地脫下他的衣物邀人共浴,或在途中摟著他的頸脖索討讓人窒息的深吻,渴求更多肌膚相親的碰觸,安德烈依舊堅持循序漸進的親吻以及耐心細緻的撫摸。

  可惜那些拂過周身的暖流沒能將徘徊的不安帶走。安東尼奧轉頭別開他蜻蜓點水的淺吻,不由得吐出滿是動搖的疑問:「安德烈,連你也要拒絕我嗎……?」

  安德烈隨即捧起安東尼奧耷拉的腦袋,拇指輕輕拂過對方猶帶倦意的眼瞼,又虔誠地在安東尼奧額前落下一吻。

  「親愛的安東尼奧,我想你肯定誤會了什麼。」安德烈近距離望著眼前那雙微光閃爍的眼眸,用堅定的口吻一字一句回答:「好好疼愛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拒絕你呢?」
 
  安東尼奧握住安德烈貼在他臉邊的手腕,激動起身的動作將一池熱水掀起圈圈漣漪,震盪出嘩啦嘩啦的水聲。

  「我現在就想要你。」  

  對於坦率表達慾望的安東尼奧,沒有什麼是比實際行動更好的答覆。

  安德烈揚起帶著笑意的唇角,撩起他額邊幾縷被水氣潤濕的髮絲,在他耳邊傾訴深情的愛語,要讓安東尼奧再也沒有心思顧慮其他。

  忘卻那些悲傷和苦痛吧。

  只要看著我。

  只要想著我。

  ──就算這份情感對安東尼奧而言尚且與愛無關,那也確實是安德烈求之不得的心願。

  


  ※


  室內昏黃的燈光下,映著兩道交融的身影。

  被安置在床間的安東尼奧背靠著柔軟的枕頭,曲起的雙腿在安德烈面前張得大開,滲出黏液的性器被對方無微不至地擼弄愛撫著,微張的穴口也在增加到三根指節的嫻熟擴張下漸漸軟化,主動迎合似的吸啜著靈活抽送的手指,有些潤滑液就在途中被指腹磨成細小的水沫,將淺麥色的肌理潤出一層淫靡的水光。

  前後夾擊的攻勢無不針對安東尼奧特別脆弱敏感的地方,並在對方的期望下有漸趨狂亂的傾向。如果是平常的安德烈,大概由始至終都會是無比溫柔的,比起宛若要將一切掠奪殆盡的侵犯,他冀求的無疑是從裡到外的佔有。

  想帶給安東尼奧滿滿的溫暖和快樂,想給予他永不熄滅的愛意,讓他在美好的性愛中心蕩神馳,看他沉淪在肉體歡愉中難以自拔,任他躺在自己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安德烈,再更熱情、更用力地抱我……」然而安東尼奧卻不只一次用濕潤泛紅的眼角凝視著他,急躁地扭動著抬高的腰身,用煽情的姿態對安德烈提出要求:「再給我、更多……更多……」

  「我不想弄痛你。」

  「沒問題的,你讓我很舒服,一點都不覺得痛。」安東尼奧一手攬過安德烈的肩膀,溢出微喘的嘴唇貼近安德烈的耳廓,「快點、抱緊我……想要、你……」

  安東尼奧撐起殘餘著幾分酥麻的後腰,伸手去摸安德烈早已硬挺筆直的陰莖,恨不得那根滿載著濃烈慾望的器官立刻把自己深深填滿,即使不那麼小心翼翼也無所謂。

  「安東尼奧──」

  怎麼可能忍耐得了心愛的人三番兩次的挑逗呢?

  安德烈無奈地輕嘆一聲,反過來將安東尼奧壓倒在下方,讓他乖乖躺在舒適的大床中央。

  能感覺到蓄勢待發的性器一舉抵近他濕漉漉的穴口。安東尼奧慢慢調整好呼吸,相當配合地抱住自己彎折起來的雙腿,挺翹的臀肉頓時更加一覽無遺,完全袒露在安德烈眼底。
  
  如果會痛就告訴我。可安德烈沒來得及將之脫口而出,纏綿的熱肉已經貪婪地吞吃著探入其中的硬物,不只將暴露在外的龜頂完整吞了進去,更是迫不及待地吸吮著充血硬立的莖身。

  緊窒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襲來,緊緊包纏住長驅直入的陰莖。安德烈竭力克制著頂進的節奏,繃著畜力的腰腿傾身向前,隻手撫過安東尼奧汗濕的額際,在過程中始終觀察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安東尼奧,感覺還好嗎?」

  「呼、哈嗯──!」每一寸挺進都帶來極其強烈的實感。安東尼奧拱著發麻的腰身,感受著身體內部被安德烈的熱度盈滿,有一瞬間竟然產生一股想哭的衝動。他重重仰高頸脖,忍不住鬆開抱住腿根的雙手,改為摟住安德烈的肩頸,用索吻代替言語回答。「啊、嗯……吻、吻我……」

  安德烈樂於欣賞他坦然面對慾望的樣子,不假思索吻上安東尼奧含著吐息的軟熱嘴唇,藉由益加緊密的結合固定住他晃動的下身,雙臂也牢牢支撐在他身體兩側。

  安東尼奧迷濛地半瞇起眼,不管是因沉浸在熱吻中而哼出紊亂的鼻息,還是伸手擁過他的肩頭、並以掌心摩挲他的後頸,對安德烈來說全是美好得無以言喻的體驗。

  就算是一時失控而奮力攀在他肩上的力道,也是讓人為此欣悅不已的。

  再多依賴我一點、再多信任我一點。安德烈啄吻著安東尼奧熱情的唇瓣,時而輕輕銜咬他濕潤的紅舌,或含住他軟嫩的下唇吮吻,看他意亂情迷地沉淪在升溫的交合中,不只加深了唇舌糾纏的親吻,也加快了直進直出的速度。

  在安東尼奧抓撓他的後背,全身觸電般微微顫抖之際,安德烈猛然一下挺腰,令血脈賁張的肉莖挺入最後一小截根部,連根沒入的性器對準又濕又熱的裡處,展開幅度微小但頻率極快的抽插。

  「啊!嗯、嗚──」

  拔高的尾音和輕啞的低喘讓安德烈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便針對那個讓安東尼奧難以自持的角度持續抽撤,大腿拍打在臀肉的啪啪聲響越來越密集,舌尖舔舐著彼此的水聲也刺激著大腦,層層堆疊的快感狠狠沖刷著神經,麻痺了所有擾人的思緒,吞噬了所有磨人的痛苦。

  「這裡,舒服嗎?」

  「好、舒服……啊!」安東尼奧全身一陣激顫,大腿使力夾住安德烈的腰側,猝不及防間射了出來。興奮抽動的性器顫巍巍地噴出了一股股黏液,隨著越發集中的頂弄甩晃出淫亂的水痕,迎來接二連三的小小高潮。「安德烈、哈啊……啊、那裡又要……嗯!」

  酥酥麻麻的電流竄過尾椎,綿延的快意強烈得可怕,像要將他推上高聳入雲的巔峰,又要將他拽至深不見底的泥沼。安東尼奧連連哼出潮濕又急促的鼻息,臉頰和胸口都因為情慾而泛著魅惑的紅,在不見止息的高潮之中,他失力的臂膀緩緩滑落,整個上半身不自覺癱軟在床褥上頭,僅能用蜷縮的腳趾幾度磨過安德烈挺直的背脊。

  安德烈就這麼順著他後仰的姿勢直起腰,在撐起重心改為半跪起身的同時,索性將安東尼奧其中一條繃直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

  體位的變換讓安東尼奧從仰躺轉成側躺,可是他根本無暇留意這些細節,只覺得此刻處在半高潮狀態的身體著實太過敏感,光是被肉棒深深淺淺地來回戳刺幾下,硬挺的性器就不斷沁出亢奮的前液。

  安德烈都還沒有發洩出來,眼看著他似乎又要再次射精高潮。

  安東尼奧覷著那張與自己相似卻不盡相同的臉蛋,飄忽的眼神迎向安德烈含情脈脈的神情,居然分不清這一刻的自己是純粹耽溺於肉體交歡的快樂,或者其實渴望獲得更多一些其他的什麼。

  倘若這份無以名狀的悸動單單用慾望就足以概括所有,那麼圍繞著心臟的陣陣悶痛又是為了什麼呢?

  「安德烈、你也……哈、想要你的……」

  安東尼奧一手抓住身後寬大的枕頭,一手努力朝著安德烈的方向伸去,卻只能堪堪停在對方胸前,無法觸及對方讓他不禁委屈地蹙起眉梢。

  難得見他露出這樣的反應,安德烈無聲笑了笑,立刻調整跪立的角度,轉而半躺成能從背後摟抱住他的姿態,好讓自己在側身操幹之餘能夠舔咬他的耳垂、啃吻他的側頸、含吮他的雙唇……既是竭盡所能的疼愛,也印下更多佔有的證明。

  「安東尼奧……你真性感……」

  安東尼奧被頂弄得一抽一顫,呼出的喘聲不時被綿密的親吻封緘,偶爾洩漏出的呻吟混著抽泣似的鼻音,聽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安德烈見他開始神智不清地嗚嗚悶哼,前端抖動的陰莖也不時噴出半透明的腺液,將底下的床單滴成黏濘的水色,隨著一下又一下的來回抽插,他的兩腿間也浮現一層誘人的薄光,全是情潮湧動所留下來的痕跡。

  「哈啊、嗯──你的也、全部……射進來……」

  食髓知味的身體對於慾望十分坦率,安德烈好幾次都在拔出肉刃的頃刻,抵抗著被濕黏的腸肉急速吞嚥的刺激,但不消片刻就被如此熱烈的吸吐逼迫得難以忍耐。

  渾圓的囊袋一提一縮,密集拍打著混著潤滑液和體液的穴口,突入的肉刃也將抽搐顫抖的穴壁一次又一次撐開到極點。

  「安東尼奧,你的裡面、好溫暖……」

  在一陣急遽的衝刺之間,咕啾咕啾的水聲也越發響亮。

  直到緊接在後的某一個暫停來臨,那反覆搗弄的深入才終於戛然而止。

  安德烈扳過他的臉龐嘖嘖舌吻,畜力的腰桿重重一挺,在安東尼奧體內猛烈噴出大量黏稠的汁液,倏地灌滿那裹著龜頭不停痙攣的腸道深處,令他整個下腹部都陣陣火熱發麻。

  「唔嗯──嗯、嗚……!」

  身體裡面被激情的性愛弄得汁水淋漓,濃烈的精水順著莖幹的挺動被帶進裡處,沒多久又被刮磨著帶了出來。

  黏膩的精液將安東尼奧的股間沾得又濕又滑,而他勃起的陰莖仍在情色地滴淌著濁白,儼然還未徹底得到滿足。安德烈維持著彼此結合的狀態,一手摸揉著他的性器,一手覆上他的胸前,輪流撩撥那兩顆硬挺紅腫的乳頭,以取代短暫停頓的活塞運動。

  雖然捨不得太快結束纏綿悱惻的吻,但安德烈同樣貪戀著能夠獨佔安東尼奧的機會,於是摟著他的腰部將人翻轉過身,這次換成了猶如野獸交媾般的背後位。

  安東尼奧起初分開雙膝趴跪在床,任安德烈以掌心揉開他翹高的臀部,或以指輕戳開闔的穴肉,修長的指節不斷勾扯出黏稠的銀絲,讓汩汩流出的精水浸過淫糜的艷紅,被擠壓收縮的力道逼出體外。

  簡單清理過一輪以後,安德烈沉下腰緩慢地再次挺進,在彎身向前之際,掌指從他迷人的腰線蜿蜒滑向突出的蝴蝶骨。

  先後而至的吻分別落在安東尼奧弓起的背脊和瑟縮的肩頸,每一次接觸都會發出細小的水聲,直到兩具赤裸的身軀完全貼合,性器徹底塞滿那溫熱濕軟的後穴,安德烈才改為往他耳邊啃咬,在安東尼奧難耐地喘氣時則往頸邊舔吻,留下一個又一個標記般的淡淡吻痕。

  全身的敏感點都被精準掌握,安東尼奧渾身發熱,打著哆嗦的雙腿不知不覺軟倒下來,變成整個人趴伏在床上的臥姿,半硬著的陰莖貼在床單上磨磨蹭蹭,發麻的鈴口濕黏一片,敏感的頂端都脹成殷紅色,指尖輕觸一下就能牽扯出半透明的淫液。

  緊熱的肉穴被恰到好處的力度和角度伺候得服服貼貼,享受著被肉棒拓展開來的滿足感,不遺餘力地吞吐著來回往返的性器。

  「不、不行了……我、又要……嗯啊啊!」

  安東尼奧胡亂抓扯著枕頭,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噴洩而出,不僅是發麻的腰腿緊繃抽顫,有幾次更被安德烈頂弄得接連縮著屁股,沉淪在令人為之瘋狂的快感當中,在一次次被用力填滿的頃刻交付自己的所有。

  安東尼奧終究是嗚咽著狠狠射了出來,蜷縮的腳趾抵著床面發抖,安德烈也和他同步迎來了高潮,把他的身體內外都翻攪得又熱又麻。

  小幅蹭弄的動作延長了翻騰的快意,肉體的歡愉讓安東尼奧的腦袋昏昏沉沉,眼前也是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像浸在溫泉中暖烘烘的,意識正在飄向不知名的遠方,直至晃蕩的視野失去焦點──這是安東尼奧第一次在做愛途中昏睡過去。

  在那雙恍惚閉上的綠曈中,最後映出的是安德烈帶著寵溺的微笑。

  安德烈攙扶起他脫力的身子,讓安東尼奧能以舒服的姿勢躺下,先是替他清出射得太深的精液,接著弄來熱毛巾仔細擦去殘留在外的水痕,結束前在他的額前印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安德烈對又一次陷入沉眠的安東尼奧悄聲低喃,用指背輕巧抹去他眼角的淚痕。「安東尼奧,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剩下的全部交給我吧。」

  安德烈逕自斂起僅獻給安東尼奧的滿腔柔情,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再度睜開的眼眸,也不再是原來那抹燦爛的金色。

  教堂外側的風雪已經停了,可寒冷的冬日還沒有真正遠走。

  那麼在旭日東昇之前,就該輪到他的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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