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斑斑

2021年3月6日 星期六

【委託成品19】死神BLEACH/修弓-事必躬親(R18)

【檜佐木修兵X綾瀨川弓親】事必躬親
▸非商業文字委託/二創BL/R18/4538字
▸委託人:Welle





  靈王護神大戰落幕至今約莫半年,目前瀞靈廷通訊仍因體制問題暫時休刊中。身為九番隊副隊長兼總編輯的檜佐木修兵,以在戰後一週年正式復刊為目標,這些日子不斷來往奔波於屍魂界各處,為了復刊後的第一期專欄──向大眾報導關於這場大戰的始末──盡己所能地做足準備。


  最近每次見到檜佐木修兵,對方不外乎總是那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偶遇十次裡面差不多有九次都是急著前往採訪地點、根本不方便多作停留的狀況。


  簡直完完全全拋下了不為人知的第三種身份。


  除了當事人以外,沒幾個人曉得這回事。


  連八卦版也不會刊登這種聽來荒謬的小道消息。


  ──檜佐木修兵除了身為九番隊副隊長兼總編輯,同時還是十一番隊第三席綾瀬川弓親的男朋友。


  「雖然我是覺得無所謂啦,或者應該說是習慣了。不過那傢伙還真的是連一點自覺都沒有呢。」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碎碎唸什麼?」對於綾瀬川弓親的唸唸有詞,同在一個空間的斑目一角搔頭表示不解。


  這兩個人正坐在十一番隊休息所的沙發上。


  「沒什麼。」綾瀬川弓親面不改色,「你聽錯了吧?」


  「怎麼可能連續聽錯三次啊。」


  叩叩。


  敲門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打擾了。」


  來人穿著一身無袖的漆黑死霸裝,裸露的手臂上綁著昭示身份的臂章,臉上明顯的傷痕和刺青也是這名死神特有的標誌,正是為了採訪「靈王左臂」而來的檜佐木修兵。


  為求更加詳實地掌握事件的全貌,他逐一訪問過許多可能有所關連的死神,然而光靠手上的情報依然不足以拼湊出完整的樣貌,遂來詢問據說當時也在場的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


  「──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樣了。」


  「事實上那場戰鬥我們幾乎只能旁觀而已,實在是很沒意思……」


  聽完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分別陳述的情況,檜佐木修兵在紙上寫下幾個興許能夠加以延伸調查的關鍵字。結果並不能說是一無所獲,儘管沒那麼簡單就能邁向通往結局的道路,但至少從中得到不少有用的線索。


  他們寒暄了一會兒。主要進行對話的是檜佐木修兵和斑目一角,旁邊的綾瀨川弓親偶爾順勢答腔或者淡淡吐槽,視線卻頻頻停頓在時而一臉嚴肅、時而陷入沉思的檜佐木修兵身上。


  ……看起來似乎相當煩惱。


  不僅把心情全都寫在臉上,也沒注意到別人的目光。


  檜佐木修兵對於瀞靈廷通訊的投入程度,遠比想像中的還要認真,幾乎說是入魔也不為過。


  直到檜佐木修兵決定前往四番隊隊舍繼續下一個採訪時,那雙細長的三白眼才悄悄瞥過綾瀨川弓親的臉龐。後者並未留意對方來得太遲的回望,正忙著考慮晚上要不要去偷襲九番隊隊舍,因此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後來綾瀨川弓親的確遵從己願,動身前往。


  帶著一份整理好的資料一起。


  九番隊的隊舍範圍內特地設置了兩層樓的區域,用來處理瀞靈廷通訊相關的業務。一樓專門印刷管理出版的刊物,二樓則是提供隊員們檢查原稿或者其他編輯工作。至於負責大部分事務的檜佐木修兵,如果人不在上述兩個場所,那通常就是待在編輯室內最深處的那間編輯長室。


  綾瀨川弓親逕自穿越空無一人的編輯室,輕輕敲過兩下門板,姑且耐著性子原地靜待片刻。


  室內的燈還亮著,但卻無人回應。


  根據以往的經驗,不難猜想這是怎麼回事。綾瀨川弓親嘆了口氣,一手把門推開。果不其然,一眼就在勤務桌上看見趴在那裡打盹的檜佐木修兵。


  聽聞動靜的檜佐木修兵瞪大眼眸,望向驟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影,似乎對於綾瀨川弓親的前來感到百思不解,加上他顯然沒有徹底回神,露出一副呆愣又憨傻的神情,愚蠢得有些惹人發笑。


  「喏,這個拿去。」綾瀨川弓親走上前去,把手中的文件敲在檜佐木修兵的頭頂,像是要藉此把人敲醒過來。雖然緊接著響起清脆的音色,但實際上他只用了不輕不重的力道而已。「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就是了。」


  儘管仍然不太習慣綾瀨川弓親與自己獨處時的態度變化,但眼下比起開口吐槽,檜佐木修兵更好奇遞過來的紙本內容。


  「嗯?」於是檜佐木修兵疑惑地接下,一頁一頁翻看起來。「這是──」


  這一陣子他肩負的工作量之所以特別繁雜而艱鉅,最大的原因就出在於,這場事件缺乏能夠剖析大局的宏觀視角。畢竟那幾個關鍵的核心人物已經不在。因此檜佐木修兵只能從微觀的角度著手,盡可能多收集一些從不同人的角度所見的靈王護神之戰,再綜合這些已知的情報加以彙整記述下來。


  為了避免報導產生疏漏,知道的細節當然是越多越好,可想而知這下子他得有多麼忙錄。


  綾瀨川弓親整理的內容乍看之下和稍早前的訪問相去不遠,然而口頭陳述和文字紀錄多少有所差異,說不定能在重新審視的過程中找到漏網之魚。


  檜佐木修兵抬頭看向站立在桌前的綾瀨川弓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謝啦。」


  「然後呢?總編大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呃、不,時間不早了,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綾瀨川弓親語帶調侃。檜佐木修兵連忙將文件分區收納好,搔了搔頭又扁了扁嘴,然後對他低聲邀請:「……要一起過來嗎?」


  「嗯──」綾瀨川弓親似笑非笑地回答:「好吧,看在你似乎還有救的份上,勉強答應你。」


  「等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救的評斷標準是什麼啊?


  綾瀨川弓親笑而不語,檜佐木修兵見他的表情得意中帶點促狹,心底忽然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心想該不會是自己又幹了什麼好事吧?可惜他的疑問直至回到住處也得不到答案。


  「你隨便坐,我去洗個澡。」


  檜佐木修兵的房間一如記憶中的樸素簡潔,最凌亂的就是角落那張用來處理文書工作的桌子。綾瀨川弓親靠了過去,在旁邊牆角發現一把紅色的電吉他,跟那人現在當作交通工具的那輛重機一樣,是特地經過靈子化處理從現世帶回來的。


  不管哪個都是令人感到意外的興趣。


  要不是在因緣際會之下跟對方越走越近,他對這些事情大概提不起多少興致吧。綾瀨川弓親一面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一面分神盯著那把外觀嶄新的吉他。雖然對樂器方面沒什麼研究,但能看得出來持有人十分用心保養。


  綾瀨川弓親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在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停止之後,很快便聽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嗯?綾瀨川你在看什……唔哇?!」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直起身,氣勢洶洶地把身後那個人一把推倒在床。


  檜佐木修兵整個人摔在床面,滿臉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你還真好意思讓人等這麼久啊。」


  「欸?我也沒有洗很久吧?」


  因為深知綾瀨川弓親在某種程度上的潔癖,檜佐木修兵才會一回來就先進浴室,正是為了避免不小心碰到他的逆麟──可是為什麼這個人還是生氣了啊!


  「啊啊,果然是沒救了。」綾瀨川弓親用充滿嫌棄的口吻說道。他才剛剛壓下重心,隨即又作勢起身離開,「算了,我要回去了。」


  檜佐木修兵慌忙抓住他的手腕,「呃──等、你等一下啦。」


  「幹嘛?」


  不要走。


  留下來。


  ……說不出口啊。他根本就不擅長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話,綾瀨川弓親想要的大概也不是這個吧。


  檜佐木修兵支吾其詞,情急之下加重了手勁,連半句像樣的話語都沒說出來,身體便搶先一步擅自行動,使得兩人的立場徹底對調。


  一回過神,他已經把綾瀨川弓親反過來撲倒在床上。


  檜佐木修兵傾身壓制住仰躺在下的綾瀨川弓親,一手扣著他的手腕重壓在床頭,一腳卡進他的腿間不讓人輕易離開。


  綾瀨川弓親仰頭看他,微微瞇起籠罩在陰影中的眉眼。


  令檜佐木修兵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人下一秒居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且是笑到肩膀開始發抖的程度。


  見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在心情放鬆之餘,檜佐木修兵忍不住無奈地問:「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綾瀨川弓親調笑道:「你真的總是把心情寫在臉上呢。」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了。


  「嘖。」檜佐木修兵心有不甘地咋舌,卻又情不自禁俯下身軀,用唇堵住那張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嘴。


  綾瀨川弓親不但沒拒絕,還順手把他掛在肩上的浴巾扯下來扔向一旁。


  事已至此,檜佐木修兵早已不打算停手。


  他們都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更加急躁。


  柔軟的唇瓣或含或吮地疊合,漸漸像是要掠奪彼此的呼吸那般貪婪。檜佐木修兵瞇起狹長的眼眸,順從渴求撫摸起綾瀨川弓親的身軀,從頸脖滑至肩頭,從手臂掠過腰側,兩具交疊的身子親暱地摩擦,不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檜佐木修兵順勢低下頭,倏然湊近綾瀨川弓親的下半身,掌心也從勁瘦的腰間滑至股間,撩開礙手礙腳的衣物,直接摸上那根微微昂挺的性器。


  直到剛才都還保有幾分餘裕的綾瀨川弓親,此時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動搖,似乎因為檜佐木修兵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有些慌張。


  「喂、你該不會打算──」


  「我幫你做。」


  檜佐木修兵態度堅決,隻手按住他柔韌的大腿內側,不讓綾瀨川弓親合攏雙腿。


  濕熱的舌尖舔過充血的莖身,沿著筆挺的弧度由下而上,劃過特別敏感的冠狀溝。綾瀨川弓親抽搐般縮起腳尖,在檜佐木修兵將他完全勃起的器官含入口中時,掩嘴悶住差點衝出齒列的呻吟。


  他意外招架不住像這樣被動承受。


  倘若是顛倒過來的情況,他反倒不會表現得這麼手足無措。


  檜佐木修兵的口技只能說是不好不壞,但足以讓那份急切的欲望沸騰加溫,一股酥麻的熱意不斷從腰後席捲而上,綾瀨川弓親再三忍耐撓進骨子裡的麻癢,要不了多久便急不可耐地推了推他的腦袋。


  「夠了、」綾瀨川弓親重重仰著頸項,用曲起的腳背摩蹭檜佐木修兵的後背,呼出輕啞的催促:「快點做,不要一直、磨磨蹭蹭的……」


  飽滿的囊袋底下,幽閉的穴口暴露在眼前,如同吐息般一張一闔,透出些許淺淡的粉色。


  檜佐木修兵不假思索探出紅舌,意欲舔過那色澤誘人的部位。


  舌尖接觸到肌膚的瞬間,綾瀨川弓親觸電似的猛力拱起後背,雙手使勁推開他的頭顱。緊接著瞪過來的眼神和溢出唇齒的嗓音都充滿威嚇:「髒死了!我真的會踹飛你喔。」


  啊啊,這邊不行嗎。


  「我知道了。」檜佐木修兵苦笑著退開,改用塗抹潤滑液的手指代替唇舌舔舐,這回綾瀨川弓親沒有發表意見,任由他慢慢增加指頭擴張。


  明明就一點也不髒啊。雖然綾瀨川弓親嘴上不說,但就算他再怎麼遲鈍,也不至於看不出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事前準備得非常充份。


  想到這一點,檜佐木修兵也越發興奮起來,悶脹的欲火洶湧地匯聚在下腹。在軟嫩的腸肉緊緊吸附著手指的同時,他胯間硬挺的肉刃也隨著那陣吸吮的頻率突突抽動。


  檜佐木修兵仔細拓張,忍到能讓三根指節直進直出,才將腫脹不堪的肉棒抵近他濕軟的穴口。


  「如果會痛的話──」


  綾瀨川弓親沒等他把話說完,雙腿主動纏上檜佐木修兵蓄力的腰身,讓他快點把那硬到不行的陰莖插進自己體內。


  狹長的甬道被大力撐開,能強烈感受到被一點一點填滿的實感。


  「唔、嗯……唔……」綾瀨川弓親連連悶哼,貼近伏在他身前的檜佐木修兵,附耳呢喃著不像是被壓在下面的人該說的話:「你給我、做好覺悟……」

 

  ──他實在忍得夠久了。


  整整兩個小時以後,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是檜佐木修兵。


  真的被榨得一滴不剩了。


  不是被吸乾靈力就是被吸乾精力,這個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啊。


  「你也太……呼……哈……做得太狠了……」


  綾瀨川弓親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表面上硬要逞強。他全身上下被汗液跟精液弄得黏黏糊糊的,體內還殘留著硬物抽插的觸感,此時累癱在床上,一根小指也不想動。


  兩人紊亂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好一段時間無人言語。


  檜佐木修兵白天在屍魂界各地到處採訪,後來在其他地方碰上突發狀況,到了半夜又遭到如此連番壓榨,從剛剛抱怨完就一直在忍耐猛烈襲來的睏意,好不容易堅持了三分鐘,最後依舊斷電似的敗下陣來。


  綾瀨川弓親見他倒頭呼呼大睡,伸手往他的臉皮扯了好幾下,確定檜佐木修兵累得毫無反應,簡直想趁機在那張醜得可笑的睡臉上塗鴉。


  唉。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好一陣子吧。


  不過對於檜佐木修兵向來事必躬親、透過自己的方式為了這場名為復興的戰役持續奮鬥的樣子……


  他並不覺得討厭就是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