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斑斑

2021年2月16日 星期二

【委託成品18】原創BL-習慣養成(R18)

【柏林X羅姆尼】習慣養成
▸非商業文字委託/原創BL/R18/7110字
▸委託人:眠羊/作者:踏雪(@aa25294587)





  今日診所不營業。柏林特地起了個大早,趁人煙稀少的時段上街晨跑。


  這兩週的鍛鍊稍有怠慢,所幸他長期維持慢跑的習慣,身材仍然保持得不錯,脫去一襲長長的白袍以後,胸肌和腹肌的線條顯得相當分明,稱不上血脈賁張,但屬於賞心悅目的類型。


  柏林換好運動服跟球鞋,熱身完畢準備出門,前腳跨過門檻,便在門口和一道熟悉的身影撞個正著。


  冬日的早晨天色亮得很慢,早上七點和清晨五點乍看之下相去不遠,四周是一片灰濛濛色調,襯得那頭金髮越發惹眼。


  「小雇主?」


  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羅姆尼。


  那張掩在帽簷下的臉蛋不如往常淡漠,在柏林面前透出幾絲肉眼可見的柔軟,柔軟之外還多了幾分睏倦。


  「剛好路過附近,可以進去嗎?」


  剛好路過?這個時間點?


  面對柏林略帶疑惑的眼神,羅姆尼卻沒打算多做解釋。


  「不方便就算了,那我走了。」


  「沒這回事!」柏林見他轉身要走,也顧不得詢問,連忙拉住羅姆尼的手臂。「外面很冷,快點進來吧。」


  羅姆尼嘶地倒抽一口氣,眉頭明顯擰緊在一塊。


  柏林遲疑半晌,心想會不會是自己這一下力道沒拿捏好,不慎把人弄痛了。但在反射性鬆手的瞬間,又想到他的小雇主從來沒有那麼柔弱,和看似纖瘦的外表不同,羅姆尼不僅骨子裡強悍得很,打起架來身手也在自己之上。


  似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柏林的眼神有一瞬飄忽。


  羅姆尼注意到他神色有異,看著那隻不上不下僵在空中的手,主動開口應了一句:「……沒什麼。」


  事有蹊蹺。羅姆尼的反應更讓柏林篤定自己的懷疑沒錯,卻被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轉移了目標。


  也不知道小雇主在外面待了多久,得先讓人進去室內暖和身子,其他細項之後再說。


  柏林果斷打消晨跑的念頭,趕緊把人帶進住宅。


  兩人開始交往已有一段時日,羅姆尼不時就會前來過夜,或者幫忙打理這個和住家結合的小診所,如此頻繁進進出出,跟在自家來去其實差不了太遠。


  羅姆尼熟門熟路進了屋子,自主在客廳沙發坐下。只見他無精打采地歛起眸子,半瞇的眼角透出懶洋洋的倦意,少了平時常見的一股漠然。


  又或者是因為和柏林兩人獨處的關係,所以乾脆卸下沒必要的掩飾。


  「我整晚沒睡,和你借一下沙發。」


  「欸?」原來那團黑眼圈並不是帽子造成的陰影,也並非一時眼花的錯覺。柏林本想去替他泡杯熱飲,聽見這番話隨即轉頭回來,急急忙忙湊過去。「睡在客廳會感冒的!小雇主睡我的床就好了。」


  「沒關係。」羅姆尼淡淡回絕,不接受他的提議,而是在沙發上調整臥姿。「我在外面待了一整夜,會弄髒你的床。」


  「又沒關係!」柏林很堅持,原封不動還他一句。


  欲言又止的羅姆尼打了個噴嚏,柏林的態度因此更加堅決,迅速跑去拿了件外套匆匆罩在他身上,又半牽半拉地想勸人轉移陣地,喃喃著到床上去睡比較溫暖舒服、睡在這裡萬一著涼了會更麻煩云云。


  「……唔。」


  羅姆尼沒怎麼抵抗,但這聲壓抑的低吟聽起來不大尋常,柏林當然也聽到了,而且聽得十分清楚。


  似曾相識的場面揭開曖昧的薄紗,真相眼看就要水落石出。柏林鬆開抓住對方的那隻手臂,俯下身湊近羅姆尼身前,凝視著那雙漂亮的深紫色眼睛。「小雇主,你哪裡受傷了?」


  基於工作性質的關係,身上帶傷對羅姆尼來說是家常便飯,柏林每每看到總覺得心疼,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負責提供第一手醫療資源。


  羅姆尼個性好強,受傷不一定會說,幸好柏林是個專業醫生,很多時候都是像這樣由他率先察覺。


  「只是小傷而已。」


  「不行不行,這個得交給醫生我來判斷哦。」


  越是隱瞞柏林就越慌張,羅姆尼索性不跟他爭;柏林見他表情鬆動,把人帶進自己房間,並且趁勝追擊:「總之先讓我看看傷口情況怎麼樣。」


  羅姆尼是打從心底認為沒什麼,充其量是痛了一點的皮肉傷。在柏林不容置喙的引導之下,他抬高左手捲起衣袖,將衣料一路退到肘部,露出關節處那幾道鮮紅的新傷。


  還好,確實不算太嚴重,就是傷在關節較難癒合。柏林稍微安下心來,吩咐羅姆尼乖乖坐著別動,從櫃子裡取出醫藥箱,替他消毒包紮傷口。


  「這次是怎麼傷的?」


  「被貓抓的。」羅姆尼平靜地說明:「委託人的貓失蹤了,結果是卡在公園的大樹上,抱牠下來的時候被抓傷了。」


  跟人打架他倒是挺在行的,可惜跟貓打架不怎麼行。柏林腦海中浮現出一人一貓對峙的場面,忍不住默默心想小雇主真可愛──這樣不行,得先專心處理傷口。


  小雇主一定很累了,快點弄好才能讓他好好休息。


  柏林腦內活動忙亂跳躍,手上動作倒是井然有序;羅姆尼坐在床緣一臉昏昏欲睡,任由對方用繃帶一圈一圈纏繞起擦完藥膏的傷處。


  柏林的技術很好,手法熟練且迅速,沒多久便大功告成。


  羅姆尼險些坐著睡著,在意識朦朧之間,努力把自己塞進溫暖的被窩。


  這一覺一路睡到下午四點,也分不清是自然醒還是餓醒的。


  羅姆尼揉揉眼睛,呆坐了幾分鐘才悠悠轉醒。他走進浴室洗了個舒服的澡,沖水時不慎弄濕了肘間的繃帶。


  回到房間的柏林第一眼撞見的正是和鬆脫的繃帶纏鬥中的羅姆尼。


  「我來幫你。」柏林將剛煮好的麵條放至床邊的矮桌,拆下那條纏得歪斜的繃帶,替他重新換藥包紮。


  剛從浴室出來的羅姆尼渾身散發著好聞的香味,然而柏林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那件尺寸過大的T恤──怎麼看都是從自己的衣櫃裡翻出來的──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吧、稱之為男友上衣的那個。


  眼前的景象太過勾人,柏林的視線在羅姆尼的大腿之間飄移,不自禁去看那一截白皙的膚色,短暫的沉默反而讓氣氛摻進一絲異樣的旖旎。


  柏林回想起幾個月前,和羅姆尼的第一夜,也是在他受傷的情況下進行的。


  蘊藏著愛意和情慾的注目何其露骨,羅姆尼別過微紅的臉頰,卻抬起光裸的足尖,倏地擦過一下柏林微微鼓起的褲檔。


  「與其一直盯著我看,不如拿出一點實際的作為。」


  「咦?!」


  事情就是從這裡開始變調的。




  ※


  不得不說,柏林的捆綁技術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好得超乎預想。繃帶對柏林來說無疑是慣用的醫療用具,但用在包紥上順手也就罷了,竟連拿來綁人也如此熟練,這一點確實出乎羅姆尼的意料。


  羅姆尼維持併攏雙腿的姿勢側躺在床,試著微微掙動幾下,然而小腿肚被牢牢纏在一起,大腿能分開的空間受到束縛,動來動去不外乎是在柏林身下無濟於事地掙扎。


  何況羅姆尼本來就不是真心想拒絕──甚至在被限制部份行動的情況下隱隱興奮起來──他只是希望能夠換個體位,至少不要和柏林面對著面。


  就算是他自己答應的,可是這種樣子果然還是讓人挺難為情。


  可惜柏林不但沒肯讓他翻身,還因為擔心羅姆尼繼續亂動可能撞到傷處,傾下身半制伏住他悄悄挪移的軀幹。


  明明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在四目相對的頃刻,柏林眼底的花火卻一明一滅。


  有什麼好猶豫的。羅姆尼一陣煩躁,這個男人當初追他追得這麼殷勤,緊要關頭反而表現得裹足不前。


  他心裡其實明白柏林是怕激動起來把自己弄傷,不過這點貓抓的小傷根本不礙事。


  側躺、背對、騎乘,幾個姿勢裡隨便挑一個都能解決問題。


  在小腿綁成這樣的前提下,騎乘恐怕是無法實踐的。


  依照柏林困住他的勢頭,背後位也是不用多想的。


  既然如此,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


  羅姆尼傷到的是左手,於是他將上半身扭向右側,換成一個完全側臥過來的姿態,這麼一來至少不必擔心肘關節撞上床墊。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他的衣領和衣襬已蹭得凌亂不堪,不僅僅是胸前和腰間,連腿根都袒露大片光裸的膚色。


  目睹這一幕的柏林感到遲來的後悔,再怎麼急著替小雇主重新包紥,也應該先讓人換上褲子再說。現在柏林既擔心羅姆尼著涼,又止不住眼神四處飄盪,時不時偷覷著那兩條光滑白皙的腿,以及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的臀縫。


  柏林這副有色心沒色膽的樣子自然全進了羅姆尼眼裡,倘若就這樣繼續無所作為,不曉得這傢伙還要摩摩蹭蹭多久──平時沒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他沒這麼嬌弱,實在用不著因為他跟貓打架打輸就待他小心翼翼至此。


  於是羅姆尼試著動動腳掌,發現自己側躺的位置和屈膝的角度絕佳,腳尖正巧停在柏林那又脹大幾分的股間,距離很近很近,再一小步就能碰上。


  他故意挪一下身體,就那麼一下,果然剛好直接踩了上去。不對,與其說是踩,不如說他是用前半個腳掌去蹭,那個聳立的部位緊繃得不像話,在羅姆尼的有意煽動之下,隱忍的情欲立刻化成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小雇主、你你你的腳……」


  「怎麼?」


  又硬又熱的觸感貼著肌膚傳遞而來,在腳掌的蹂躪下甚至明顯膨脹一圈。羅姆尼聽著柏林驚慌失措的語調,又用腳拇指去磨特別突出的那塊形狀。


  腫脹的性器緊緊抵著內褲,又被羅姆尼的腳趾硬生生擦過,一陣酥麻的電流頓時竄過鼠蹊部。


  「唔!」柏林倏地挺直打顫的腰幹,同時一秒扣住那隻肆虐的腳踝。他低喘一聲,開口的嗓音都啞了:「小雇主、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誰要你忍的?」就是要你忍不住。羅姆尼見他居然還把自己的腳默默放回原位,十分不滿地踢了兩下,但只能摩擦到底下柔軟的床單。「到底要不要做?」


  ──怎麼可能不要嘛,主動邀請他的小雇主那麼可愛。


  柏林一邊咕噥回答一邊俯低身軀,近在眼前的是羅姆尼毫無防備的側頸,一湊近就能聞到淡淡的肥皂香味。


  他情不自禁地往那處落下幾個細碎的吻,沿著誘人的頸線蜿蜒吻至泛紅的耳垂。


  彷彿有一場細細密密的、溫柔綿長的小雨落在身上,濕濡的觸感不斷刺激著肌膚,羅姆尼不由得縮了一下頸肩。


  柏林張唇半含住他的耳殼,用前牙很輕很輕地咬了一口,軟熱的舌尖旋即貼著耳骨曖昧地舔弄。


  細微的水聲放大了無數倍,像是越趨狂驟的雨勢般在耳廓迴盪不止,連帶耳根也著火一樣發燙起來。


  難以撲滅的火熱持續猖狂蔓延,將羅姆尼的側臉染上一抹緋紅。


  羅姆尼死死抿住下唇,眼簾微顫之際,瞥見柏林攤開大大的掌心,順著頸脖徑直摸向自己的腦後,先是安安穩穩枕在下方,繼而慢慢捧起他的腦袋。


  羅姆尼頗為順從地仰起頭來,柏林見狀笑得特別開懷,就這麼噘起含笑的嘴唇,依序啄吻他的額頭和頰畔,最後來到柔軟的唇瓣中央。


  柏林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他,即使半瞇著眼也能察覺到迎面而來的熱度,羅姆尼閉緊雙眸迴避直視,注意力卻因此集中在彼此疊合的雙唇。


  他的口腔十分敏感,不論是舌尖掃過齒列、掠過上顎、吮住舌身的接觸,都能引起直衝腦門的快感。


  起初只是輕淺蕩漾的漣漪,不經意間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柏林的吻很溫柔──也很肉麻──卻吻得他呼吸困難又頭昏腦脹。羅姆尼不自在地摩娑著大腿,連連哼出濕潤的呼息,寬鬆衣物底下的性器在熱情的親吻中昂起頭來,在舌頭掃蕩著口腔內部的過程中完全勃起,正卡在腿間興奮地一顫一顫。


  他表情侷促地睜眼,氤氳水霧的雙瞳直直迎向柏林沉浸其中的容顏,而對方似乎並未發覺。


  接連不斷的吻將欲脫口而出的言語都堵得破碎,羅姆尼勉強抬手,腦袋發昏地扯了扯柏林的衣角。


  柏林回過神來,張眼望見一對微光閃爍的紫水晶。


  「小雇主?」


  羅姆尼被他親得神情恍惚,半張半闔的嘴唇都紅腫了,含混吐出急不可耐的催促:「你不要、只顧著親。」


  「我知道了,馬上就讓你舒服哦。」


  也不是這個意思。羅姆尼瞥向那簡直快要撐破褲檔的高聳形狀,柏林被他看得胯下一緊,雖然還想再享受一會前戲的過程,也樂於欣賞羅姆尼在歡愛中逐漸軟化的神情,但確實已經沒有太多餘裕了。


  柏林暫時不再說話,從床頭櫃取出慣用的潤滑液,在羅姆尼的默許之下撩高蓋過臀部的衣襬,發現原來小雇主不只沒有穿褲子,連內褲都沒來得及換上,一片春光乍洩,窄翹的臀肉和硬挺的陰莖都一覽無遺。


  情色的景象讓柏林的目光一黯,羅姆尼則是雙頰赧紅地閃避那雙直勾勾的眼睛,側過身子彎起左腿,將腿間勃起的器官遮擋一半。


  這麼做只是顧此失彼,原本在臀間時隱時現的肉洞因此變得毫無遮蔽,一下子完全曝露在柏林眼底。


  柏林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加快手上的動作,在右手掌心擠上大量潤滑液,捂熱後用掌指搓揉開來。


  濕淋淋的指節貼著臀線,摸向那個色澤淺淡的洞口,先是繞著外圍一圈一圈按摩,將那片肌理潤出大片光滑的水色,才試探性地插進一根沾滿液體的食指。


  羅姆尼輕哼出聲,配合柏林插入手指的節奏,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如果會痛就跟我說。」


  「嗯。」羅姆尼悶悶應聲,依然不去細看柏林緊盯著他的模樣。


  探入體內的食指徐徐推進,緊窒的肉壁被撐出一條縫隙,包覆著進入到底的整根指節。


  柏林始終觀察著羅姆尼的神情變化,手指每深入一段就停留幾秒,確認不會造成對方不適,才又接著淺淺抽插起來,持續深入淺出了一會兒,一根手指已經能夠順暢無阻地直進直出,再來便是更進一步的擴張。


  柏林相當專注地做足前戲,直到三根併攏的手指能一齊在裡頭緩緩抽撤,才發現羅姆尼不知何時一手奮力揪著枕頭,幾乎大半張臉都快埋了進去。


  羅姆尼纖細的腰身在他的愛撫之下顫抖,翹高的屁股也隨著指節或深或淺的抽動不停瑟縮。


  柏林見他勃起的陰莖前端滴淌出半透明的腺液,將一小塊布料浸出深色的水灘,不禁語調寵溺地提問:「這樣舒服嗎?」


  「柏林、」羅姆尼的嗓音夾雜濃濃的鼻音,「已經可以了……」


  得到應允的柏林緩緩抽出三指,被拓張開來的穴肉呈現艷麗的粉紅,在他眼下綻開一道情色的直隙。


  好可愛、太可愛了。柏林拉下繃緊的褲頭,急躁地把褲子全脫了,直挺挺的肉棒激動彈了出來,圓挺的前端興奮得些微濕潤,柱身透出幾條突突抽動的青筋。


  柏林配合他的躺姿跪立起身,跨開的長腿橫越羅姆尼的下身,陷入床面的右膝做為支點,伸長的左腿則負責固定方向,以便能在擺動腰幹的動作間流暢地調整力道。


  龐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羅姆尼深吸一口氣,眼角窺見柏林臉上藏不住的渴求,下一秒便感覺熾熱堅硬的觸感抵近微濕的穴口。


  「我要進去了。」柏林隻手扶住硬挺的肉棒,低聲提醒:「小雇主你如果會痛,一定要說哦……」


  「──嗯!」


  羅姆尼的應答和呼吸都哽在喉頭。


  歙合的肉縫被粗長的肉刃頂開,一緊一縮地絞住那根碩大的異物。


  後庭被狠狠撐開的實感極其強烈,他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慄。


  柏林很想循序漸進慢慢深入,強力吸附的引力卻讓他亂了節奏,頓時挺入將近一半。


  「哈啊、你夾得太緊了。」柏林繃緊腰身忍耐,一手輕輕掠過羅姆尼汗濕的側臉,「你還好嗎?接著進去可以嗎?會不會不舒服?」


  明明自己也快忍不住了,還是不忘顧慮他的感受。羅姆尼心想乾脆豁出去了,左手向後一伸,扳開自己左半邊的臀瓣,讓柏林能更方便繼續下一步,那蠕動的肉壁反覆吸吮著碩大的性具,似乎正在努力習慣他的存在。


  具體的行動正是再明確不過的回答。


  柏林不再執意等待,蓄力的腰肢退開些許,再次往更深處捅了進去。每次進到被咬得太緊的地帶,他就停頓半晌,退後,插入,周而復始地如此循環,不知不覺間一次比一次進得更深。


  緊縮的穴壁很快就被粗碩的性器操得柔軟,甚至主動吞嚥著擦過裡處的龜頭。羅姆尼的鼻息濕透了,跟吸住他的媚肉一樣越來越軟,即使倔強地忍著不發出呻吟,也聽得出來就快要抑制不住。


  側幹的體位讓龜頭磨過的感觸與平時不盡相同,羅姆尼最初不太習慣,但柏林已經順利找到讓他最最難耐的那個角度,加大力道前前後後地操幹起來。


  從柏林嘴裡吐出的「這樣你舒服嗎」、「會不會痛」、「裡面吸得好緊」等等調情的話語,簡直跟那操進操出的頻率一樣逼人。


  ──很舒服、不痛、那裡不行。羅姆尼將每個答覆藏在顫動的心尖,身體的反應卻又過於直接地出賣了他。


  粗碩的龜頭反反覆覆壓迫著前列線,又摩擦在某個特別敏感的點上,酥麻的熱流強而有力地鞭打在腰椎。


  敞開的身軀抵擋不住隨之而來的快感,抽搐的腸肉將長驅直入的肉棒吮出噗滋噗滋的水聲,臀部被腰胯啪啪撞擊的聲音也響個不停。


  「嗚──啊、那、嗯……」


  「嗯?這裡嗎?」


  羞恥的水聲和兩人的輕喘此起彼落,整個人都被黏黏糊糊地攪成一團。羅姆尼奮力弓起後腰,背脊挺起一道勾人的弧度,引得柏林禁不住伸手去碰。


  柏林將下意識往前逃開的羅姆尼按了回來,掐在腰窩的手掌定住他的下肢,卻沒想到這一碰竟像是觸碰到某個隱密的開關,接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指腹擦過側腰,肉棒挺進深處,羅姆尼渾身一震,溢出連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難堪呻吟。


  「嗯嗚、啊──!」


  他被扣著腰際一下猛地幹射,濕軟的肉穴吮緊火熱的肉刃痙攣不止,昂挺的陰莖抖動著噴出黏稠的體液。


  從這個角度能清楚望見羅姆尼紅潤的臉蛋,那因為自己而恍然失神的表情實在難以言喻的可愛。


  柏林被吸得陣陣頭皮發麻,更加賣力疼愛那個讓羅姆尼拔高呻吟的地方。


  悶脹的胸口盛滿亟欲傾瀉的喜歡,已經刻不容緩。


  「羅姆尼,我也、嗯……」柏林的低喘響了起來,衝撞的速度越來越快,瀕臨界線的喉音混著磁性的低吟,「哈啊、啊……哦……」


  脹熱的陰莖一舉貫穿體內,又熱又麻的肉壁不聽使喚地急遽吞吐著。


  「不、等一下、我還沒……」


  羅姆尼含糊不清地急喘,被繃帶綑住的小腿蹬個不停,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成了被逼到極點的細細嗚咽。


  還處在高潮狀態的身體敏感至極,尚未中止的射精被來自身後的律動推向更高峰,羅姆尼剎那間腦袋一片空白,迎來第二波猝不及防的高潮。


  羅姆尼的陰莖依然半硬著,頂端淌出滴滴答答的濁白,體內同時間顫抖得厲害。柏林悶吭一聲繃住胯骨,渾圓的囊袋親暱地抵在穴口磨弄,連根沒入的肉棒一跳一跳地吐精。


  熾熱的包覆感壓榨著埋入其中的肉棒,大量湧入的暖流將內裡填得很滿,黏黏糊糊的水聲咕啾咕啾地響,不論前後都濕黏得一塌糊塗。


  羅姆尼雙眸失神,整個人癱軟在床,柏林從背後把人緊緊摟在懷裡,過一會兒又意猶未盡地扳過他的臉親吻起來。


  高潮的餘韻退去以後,羅姆尼本來想讓柏林替他把腳上的繃帶鬆綁,想不到在開口之前卻被對方搶先一步。


  「小雇主,我還想要你。」


  柏林起身從正面抱住他彎曲的雙腿,下身徑直卡進羅姆尼腰後的空隙,大概是怕他的手肘磕到床面,還讓他自己伸手環在膝蓋下方。


  下半身被抬高,膝蓋被折近胸前,這一切對筋骨柔軟的羅姆尼而言並不難熬,真正的問題在於柏林含情脈脈地正面俯視著他,又硬起來的性具興致勃勃地蹭著濕漉漉的穴口。


  「可以嗎?」


  如果此時的自己並非如此羞人的姿態,他就會用一個大大的擁抱回應柏林的索求,好讓越來越藏不住情感的臉龐深深埋進對方的頸肩。


  無論是表達或接受,他都還不習慣處理一份過於直接的情感,但既然是面對自己認定的對象,他也想嘗試做出哪怕一點點的改變。


  一個習慣的養成既需要時間,也需要練習。


  羅姆尼歛下眼睫,悄悄覷向滿臉期待的柏林。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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