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斑斑

2020年7月14日 星期二

【委託成品06】夢間集/蛇燕-驗毒(R18)

【靈蛇X飛燕】驗毒
▸非商業文字委託/二創BL/R18/4500字/道具PLAY
▸委託人:翦熠






  崑崙山終年積雪,天地間一片蒼茫。飛燕輕功了得,瞬息千里,巍峨群峰猶如山莊後院,來去全然不費功夫。不消片刻,已經遵從靈蛇尊上吩咐,自山間採來此次研製所需的藥材。

  尊上凝神斂眉,顯然專注其中。飛燕心想不好打擾,欠過身本欲離開,前腳才方踏出半步,便聽身後的靈蛇淡淡開口:「去哪裡?」

  倒是沒特別想往哪兒去,尊上去哪,他就去哪。飛燕聞聲止步,靜心等候下個囑咐,發覺靈蛇未有接話的意思,語息僅止於拋來的問句。他沉吟半晌,如實回答:「屬下想將山莊裡外掃除幾回。」

  那些雜活交由傀儡蛇侍去辦倒也不成問題,好潔的飛燕便是嫌打掃得不夠徹底。門前霜雪鏟不平,櫥窗積塵拭不盡。既然如此,倘若閒來無事,何不親力親為?

  「呵呵。」靈蛇低笑一聲,不置可否,眼角餘光瞥過飛燕的臉龐。「飛燕,過來本尊這裡。」

  簡短的音節透出幾絲曖昧,讓飛燕的心尖和足尖不自覺輕飄飄的。下一秒邁開的步伐毫無遲疑,挺直的軀幹不見退卻,徑直走近從座椅間從容起身的靈蛇。

  「上過藥的地方好些沒有?」

  靈蛇渾厚的低音悠悠撓進耳殼,鑽入鼓脹的心窩,覆在褻衣底下的兩顆突起竟然跟著泛起細密的癢。那處正是尊上意有所指的地方。飛燕腦中不禁浮現前夜荒淫場景,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就連肌膚與布料輕輕摩擦的觸感也變得磨人起來。

  難以啟齒的羞窘爬滿飛燕俊秀的臉畔,隔著一層朦朧的黑紗也不難看出他的些許無措。

  「尊上……」

  飛燕在他人眼中向來冷若冰山,不只行事作風冷靜決絕,待人更是淡漠得近乎刻薄,唯獨在靈蛇面前有所不同。縱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也因為一個眼神消融,更遑論那些對自己而言親密得堪稱僭越的碰觸。

  大抵是不太滿意飛燕霎時間的停頓──無論是那不近不遠的站位,抑或欲言又止的回應──靈蛇輕輕勾起食指,示意飛燕靠過來點,不等他張口答話便續道:「既然不肯說,就由本尊親自確認了。」



  靈蛇的言語似是牽引又似是引誘,飛燕一時分辨不清,恍惚之際已經順從地欺近對方。

  並非不肯回答,而是不知該怎麼答,才不至於洩出內心潛藏的念想。飛燕無意反駁,動手寬衣解帶,露出一身光滑細緻的肌理,讓靈蛇能夠如話所說地親自確認。

  飛燕動作看似慢條斯理,內心卻仍惴慄不安,這些細節自然逃不過靈蛇的眼。然而靈蛇只是好整以暇地端詳,目光從纖細的頸項掠過挺立的鎖骨,來回打轉一會兒便繼續往下。

  他大大方方鑑賞,深切的注視彷彿鐫刻,要在所到之處留下痕跡。儘管飛燕拉開衣襟的指尖不時發顫,仍然確實遵循和明示沒兩樣的暗示,褪去束縛住上身的最後一層布料,袒露出整片赤裸的膚色。

  兩顆小巧的突起失去遮蔽,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間。鑲嵌在白皙胸膛的淺淡粉色十分惹眼,昨夜飽受摧殘的紅痕乍看之下不復存在,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卻相當清晰。

  不曉得能否歸類在床笫間的情趣,近來尊上總三番兩次試探他的底線,似乎想測試他能忍受到什麼程度,興許也說不上多麼惡毒的手段,不過是偶爾使點不同花樣的小道具。

  畢竟是自己單方面的戀慕,哪怕是欺凌式的狎玩,飛燕也願意默默接受。意外的是倘若他著實承受不住,靈蛇便會毫不留戀地罷手,昨晚的床事正是因此半途而廢,在正式進入前宣告終止。

  猶記胸前紅點被乳夾擠擰的灼熱,也記得金屬製品特有的冰冷,但是再旖旎的浮想,都敵不過此時此刻。

  「嗯?莫不是又腫起來了?」靈蛇勾唇吐出調侃,甚至曲起指尖輕磨他慢慢堅挺的乳粒,銳利目光宛如舌尖舔舐他的軀體。「本尊重新替你上藥。」

  壓低的語調迴盪在耳,攀升的熱意燻紅雙頰。飛燕慌忙搖頭,「這點小事怎能一再勞煩尊上,屬下自己可以──」

  不等飛燕把話說完,靈蛇便以食指沾取備好的凝膏,首先從左側突起開始輕輕塗抹,時而畫圓、時而揉捻,讓小巧的乳珠漸漸脹成殷紅色,籠上一層半透明的光暈。

  冰冰涼涼的觸感在胸前漫開,四溢的淡香充斥於飛燕小心翼翼的鼻息間。這下他完全不敢再看靈蛇近在咫尺的容顏,生怕最後一點退路因此阻斷,偏偏又捨不得閉緊眼眸,只得歛下眉睫,咬住下唇,若無其事地任由尊上為他抹藥。

  畢竟他對尊上懷揣著不能言說的心思,若說不期不待,那肯定是拙劣的謊言。因此當靈蛇加重指腹按壓的力道,飛燕僅是抑止自己別洩漏出丟臉呻吟,此外未表示任何拒絕。

  「感覺如何?」

  「沒、沒事……」

  尊上煉毒的功力自然不在話下,就連用的藥膏也是親手所製,質地透亮的膏藥剛剛在那處抹勻開來,稍早之前的痛楚便緩解許多。飛燕一再告誡自己這麼做只是上藥,卻無法徹底忽視冰涼過後的餘溫,一度舒緩的疼痛在尚未停歇的撫摸下悄悄復燃。

  反覆的溫度變化令人加倍煎熬,原本只是隱隱發腫的乳首居然一下子硬得更挺,猶如盛放的花蕾般待人摘採。飛燕忍耐著交錯襲來的微疼以及極其不堪的麻癢,適才有意迴避的視線無聲落在靈蛇的唇瓣。

  兩人距離太近,他的動搖簡直昭然若揭。靈蛇倒是視若無睹,一掌覆在他的左胸,持續以指撥揉;另一掌則是擰起右胸突起,捏進掌指間盡情把玩。

  變質的撫弄不言而喻,飛燕壓抑不住紊亂的吐息。靈蛇見他渾身緊繃顫慄,突然收回肆虐的左掌,離開前將沾在指背的凝膏塗抹在乳暈周圍。飛燕低頭望見短時間內明顯腫大一圈的乳尖,遭受不同對待的兩側呈現肉眼可視的對比,來不及鬆一口氣便難耐地弓起腰身,倒像是把自己更進一步送上靈蛇眼前。

  「別急,耐著點。」此話一出,靈蛇果然立即付諸行動。「這裡也腫得厲害,本尊自然不會冷落。」

  濕軟的藥膏在飛燕胸前一點一點化開。起先是沿著他的乳首外圍緩緩繞圈,隨後是拽起尖端恣意揉弄,經過連番折騰的部位很快脹成更深的艷色。飛燕不禁縮了一下身子,腰腹遞來陣陣熾熱麻癢,竟是被尊上摸得亢奮勃起了,挺拔的站姿頓時變得扭捏起來。

  「唔、嗯……」

  「站好了。」

  靈蛇不許他逃,食指和中指同時運用巧勁搓揉,將夾在指縫的乳頭蹂躪得越發鮮紅。又痛又麻的炙熱化作電流從尾椎竄上來,堅持不住的倔傲和隱忍全被磨軟了,其他部位卻是硬挺得越來越難受。

  「尊上!請別、別這麼……」

  聽出他語帶哀求,靈蛇抿起薄唇,語尾惡劣上揚,施予指尖的力道不見半點緩和。「別怎麼著?」

  ──請別這麼欺負屬下。飛燕實在有口難言,無處安放的雙臂潛意識扣上靈蛇的雙腕,不留意用了點勁抵抗。

  靈蛇武功高強,內力雄厚,看似不為所動,唯有指梢頓了一頓。飛燕猛然回神,為自己踰矩行為無比慚愧,趕緊把手鬆開。

  他抬眼撞見尊上眼裡浮出一抹慍色,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擴散的不安取代羞恥的情慾,發酵成帶點苦澀的酸楚,盤據在整具坐立難安的身軀。

  「不需抹藥是吧?看來是本尊多慮了。」靈蛇索性停手,背身走近角落隱密的櫃子,不顧飛燕慌張喊了聲尊上,冷冷下達指令:「脫光,到床上去。」

  飛燕瞳孔微微一黯,心中說不出的苦悶難過,但又不願再惹怒尊上。「……是。」

  難堪的羞恥如浪潮拍打上岸,隨著衣料一件又一件卸除,翻攪出更多沾染欲色而顯得汙濁的碎浪。飛燕忍著從體內竄上來的那股讓人掙扎的燥熱,將全身衣物褪得一乾二淨,掀開帳幔坐進大床中央,安安份份地聽候發落。

  想到尊上滿臉不悅的模樣,他好看的細眉擰緊幾分,素來冷淡的臉色隱忍糾結。

  就連短暫的等候期間,都成為可怕的無盡折磨。

  「接下來該怎麼做,用不著本尊提醒吧。」

  看清靈蛇手中所持的淫物,飛燕反射性地夾緊腿根。

  約莫三根指頭粗細的玉勢,和一對附帶銀鏈的夾子。

  仿真的玉勢比上次用過的尺寸更粗更長,欺虐乳首的雙夾單看外觀亦不盡相同。飛燕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只見靈蛇暫且擱下後者,先將外型淫穢的玉勢拿在掌心,並仔細在中部至頂端塗滿潤滑的液體。

  柱體表面散發出的陰冷光澤,隔著黑紗映在飛燕略帶倉皇的眼底。

  「尊、尊上……」

  「張開腿。」

  飛燕赧紅了臉,不得不以屈膝坐姿分開長腿,露出秀氣的陰莖和窄小的穴口。

  在毫不避諱的直視下,幾不可聞的顫抖皆能一覽無遺。

  粗碩的頂端抵近那緊張收縮的徑口,微涼的低溫與堅硬的觸感都令飛燕頭皮發麻。靈蛇藉著抹在玉勢頂部的潤滑液戳弄起小小的肉洞,並未貿然插進擴張不足的部位,而是在外圍周而復始地繞起圈來,將臀縫之間弄得一片濕漉漉的。

  方才被刺激得半勃的性器,因為不間斷的逗弄而緩緩昂頭,顫巍巍地挺出筆直的弧度。

  與衣裝整齊的尊上相比,一絲不掛的胴體更顯淫靡。

  飛燕瞇起眼睛,不忍細看。

  被傾慕的對象碰了幾下便興奮得完全勃起,如此不知羞恥的反應,哪裡還有一丁點受懲的樣子。包括昨夜承受過手指侵犯的地方,也在變本加厲的褻玩之下蠕動敞開,被玉勢前端來來回回戳刺入口,翻攪出些許帶著粉淡色澤的穴肉。

  原以為在事前擴張不甚充足的情況下,要吃進那麼粗大的東西肯定疼得不得了。豈料尊上只是用凌厲的眼神盯著他瞧,手上始終維持不緊不慢的步調,將他折騰得低喘連連,全身上下麻得火熱又難受。

  「嗚、嗚嗯……」

  靈蛇見那直挺的性器慢慢流淌出前液,趁著飛燕把頭壓得低低的,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揚起嘴角輕笑。

  「沒有本尊允許,不准你釋放出來。」

  和嘴上殘忍的命令大相逕庭,靈蛇抓準他藏不住破綻的頃刻,轉動手腕將玉勢重新對準張張闔闔的穴口,半是磨蹭半是擠壓地撐開淺處,用溫柔又磨人的方式展開不再停頓的抽插。

  難以形容的快意猛烈襲來,內壁不受控制絞住入侵的硬物吸吮,發出淫蕩水澤聲響。飛燕渾身打起哆嗦,一方面斥責自己的醜態,一方面又渴望眼前的男人能夠給予自己更多,但不想要只是這麼冷冰冰的東西,而是想要尊上的──

  「啊──嗯、嗚……尊、尊上……」

  「飛燕,有話不妨直說。」彷彿看透他的思緒,靈蛇忽然傾身向前,緩了緩插入抽出的頻率,又在他忍不住呻吟時漸漸加快。「最好說得仔細一點,免得本尊沒聽清楚。」

  「不、不要了……」

  「不要什麼?」

  「不要、玉勢……」飛燕應得吞吞吐吐,死命繃住下腹的熱意,吐出的字句顫得有些可憐。「想要尊上的、進來。」

  「哦?」與其說是不留情面的逼問,那語調輕揚更似純粹的疑問。「為何想要本尊?」

  千絲萬縷的情意在飛燕亂成一團的腦子裡打轉,纏繞成一個個錯綜複雜的死結。

  ──他說不出口。

  靈蛇傾前湊近飛燕臉邊,騰出手揭下擋住他半臉的眼罩。

  一雙濕潤的眸子透了出來,蕩漾的漣漪全進了靈蛇眼底,珠玉似地閃爍微光。

  飛燕眼眶一陣發熱,再也無法假裝眼角的淚光只是情事所致。微顫的唇貼上靈蛇附過來的耳殼,頓了又頓,總算肯吐露埋藏太久的心意。

  喜歡。

  幾個簡短的音節從融開的冰層滴淌而出,一滴一滴墜在他的耳畔,竟是超乎想像的暖熱。

  終於聽見那個答案。

  靈蛇二話不說抽出玉勢扔向一旁,扯開自己早已繃硬的褲頭,扶著腫脹發燙的肉刃抵進他不及閉合的穴口。幾乎是在飽滿的龜頂擠開肉壁長驅直入的瞬間,飛燕重重仰著頸脖啜泣出聲,再也忍耐不住地狠狠洩了出來。

  思及尊上還未准許自己解放,飛燕心底萬般愧疚,卻情不自禁扭動酥麻的腰身。被用力充填的滿足感讓高潮不斷延續,猛然噴發的濁白濕透下腹,尖銳的快感從內部漾開,猶如毒蛇噬咬他的軀體。

  「唔!」

  靈蛇被他激動的吸吮給纏出一聲悶吭,忍無可忍地快速插幹起來。每下都撞擊在濕熱的深處,恨不得將縮緊的嫩肉一次次頂開,全部拓展成自己的形狀。

  「啊!哈、啊嗯!啊──」

  尊上的熱度好似挾帶令人發麻的毒素,透過遍佈全身的血液猖狂蔓延,刺進光滑的肌膚,啃蝕緊繃的神經,浸透流動的血漿,讓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變得難以自持。

  明明是早已數不清第幾次的肉體纏綿,這回卻有股要融化在對方懷中的錯覺。

  飛燕意識不清地呻吟,哼出的鼻音軟綿又黏膩,被靈蛇摟著腰發狠蠻幹,滋味美好得飄飄欲仙。

  兇猛的灼熱浸滿他身體內部,洩過一輪的性器半挺起來,汩汩流出透明的液體。飛燕被操得恍惚失神,在體內被灌滿的剎那不自禁伸長手臂,想要不顧一切地摟住靈蛇的肩頸,又在緊要關頭不住有些退縮。

  「可別扯痛本尊的頭髮,要不然有你好受的。」靈蛇主動撥開落在肩頭的金長捲髮,讓飛燕能把雙手搭在自己肩上。說完低下頭往他眼角誘人的淚痣落下一吻,掃過飛燕從未在別人面前顯露出來的神情,低聲輕笑:「怎麼一臉傻楞楞的表情?」

  飛燕埋在他頸間搖搖頭,平常伶牙俐齒,現在卻連話都說不好,頓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屬下踰矩了。」

  是不是對他太縱容了?

  靈蛇聽得挑起眉頭,眼尾掃向落在床邊的道具,心想或許應該試驗其他方法,回頭瞧見飛燕泛紅的耳根,又硬生生打住念頭。

  留待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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